徐則安沒說話,輕輕一咳,露出了鎖骨到胸口處若隱若現的傷。
無言眼眶一紅開始抹眼淚,主僕兩配合得非常默契。
這些說辭徐則安不曾事先和無言商量半句,但是無言很快就明白了徐則安的用意。
那傷可不是沈慈若打的,而是之前在柳家受的傷,無言直接讓沈慈若背了個黑鍋。
謝雨凝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別開眼道:“待會兒讓大夫一起給你上藥吧,宋家的事我會派人幫你的。”
徐則安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笑意,語氣卑微地問道:“謝小姐能怎麼幫我,遲早都是要入贅的,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永遠。”
謝雨凝蹙眉道:“這你不用管,我且問你,你做贅婿這事兒是不是被迫的。”
徐則安有些為難地看著她,什麼也沒說,又好像什麼也說了。
“為什麼選的你,你和祁王是什麼關係?”
謝雨凝心裡還有些疑慮沒有解開。
“沒有任何關係。”
“你既不是祁王的人,那為何偏偏選你呢。”
無言腦瓜子轉得飛快,帶著哭腔道:“因為我家少爺長得好看,性子軟,父母去世的早,又沒有背景無依無靠的,祁王說這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不可惜。”
謝雨凝順勢接話:“要是個心機深沉的,祁王掌控不了......”
徐則安苦笑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死了也什麼人會為我哭,也許只有無言了,我早就做好了會死的打算,知道我這條賤命活不過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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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嬋聽完後抹了抹眼淚:“小姐,他好可憐。”
謝雨凝看徐則安的眼神也軟了下來,她安慰道:“你先在這裡等大夫來,我去找我爹。”
在謝雨凝眼中,徐則安只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罷了。
徐則安能有什麼錯呢?錯的是祁王才對。
謝雨凝來到書房見謝震。
“爹,女兒有點事兒想跟你商量。”
謝震放下手中的事,神色溫和道:“什麼事,坐下說吧。”
“是徐則安的事。”
男人眉頭一皺:“那小子還沒走?”
謝雨凝無奈道:“爹,剛才外面下好大的雨,那徐則安人都暈過去了,我把他安排到客房去了,讓大夫開點藥免得出問題。”
謝震冷哼一聲:“這種人死了也不無辜。”
“爹你別這麼說,那徐則安也挺可憐的。”
“可憐?幫著祁王為虎作倀,可憐在哪,我看他沒準就是下一個沈慈若。”
“他和沈慈若不一樣,這些事都是沈慈若逼他做的,他身上還有沈慈若打的傷呢。”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迫的?”
“徐則安父母早逝,毫無背景,祁王說他死了就死了,也不可惜,這樣的人輕易就能捏在手裡,翻不出什麼花樣,這就是祁王選他的原因。”
謝雨凝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她又繼續說道:“而且那少年彷彿也知道自己快死了一樣,看著怪可憐的。”
謝震轉念一想,似乎也是,正常人誰會來送死。
難道是他之前小人之心了?
“我說他怎麼站了一下午都不肯走,原來是怕捱打,罷了,也是人之常情,收下聘禮叫他走吧。”
“爹,我想寫封信給宋小姐。”
“你要做什麼。”
“讓她不要為難徐則安了,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何必互相折磨。”
謝震搖頭:“沒用的,宋小姐左右不了這件事,而且......宋倫對徐則安早有殺意,他之前就想讓我們一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