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
躺在草堆上,緊緊裹緊被子,渾身一陣寒,一陣熱的元步薇,只聽到耳邊傳來牢房內被撞開的聲音。
是誰?
掙扎著起身之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元步薇鼻頭一酸,剛要落淚,卻渾身一僵。
不是陸綏。
是單霽。
“阿姐,阿姐?”
單霽在京城藏了不少眼線,得知元步薇被關在大理寺後,他便開始組織劫獄。
反正這不是他第一次劫獄。
輕車熟路地就進來了。
“放開我。”
元步薇越是掙扎,腰間那雙手就收的越緊。
“阿姐,你在大理寺的地牢整整待了一個月了,陸綏不是很有能耐嗎?他為什麼不來劫獄,這不明擺著他把權勢看得比你重。”單霽企圖給元步薇洗腦,看著她瘦削且燒的通紅的臉頰,他內心就一陣刺痛,“阿姐,我帶你離開,我們重新開始。”
“啪。”
元步薇用盡全力,扇了單霽一個巴掌:“你要把我劫走,那就等於坐實我是有罪的,單霽,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一類人,可你哪一次不是在利用我來達到你的目的?”
單霽摸了下臉,看到元步薇眼中的憤怒,他不是生氣,反而是高興。
只要阿姐對自己有恨,就說明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阿姐,這裡不安全,我們出去再說。”
說完,單霽抬手劈暈了元步薇,打橫抱起她 ,轉身出了牢房的大門。
等到元步薇醒來之時。
已經是三天後了。
“啊!”
元步薇翻身坐起來,映入眼簾是陌生的環境。
混沌的大腦,隨著呼吸漸漸清明起來。
她想起來了,三日前……
元步薇二話不說,掀開被褥,剛想下床,卻看到右腳上的鐵鏈。
她被束縛住了。
“吱嘎。”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元步薇抬頭,惡狠狠地瞪著朝自己慢慢走來的單霽:“鐵鏈的鑰匙呢?”
“阿姐,你不要著急,先把藥喝了。”單霽微微一笑,將一碗冒著熱氣的藥,端到元步薇眼皮底下。
元步薇作為大夫,一聞就覺得藥不對勁:“這是什麼藥?”
“墮胎藥 。”
單霽開門見山:“給你診脈的大夫說,你有了身孕,兩個月了,阿姐,我不會怪你,只要你喝下這碗藥,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會解開你的鐵鏈,還會與你拜堂成親,我們日後做一對恩愛夫妻。”
元步薇抬頭就把單霽手中的藥碗給打翻了:“單霽,你敢動我腹中的孩子一下試試看!”
藥汁打溼了單霽昂貴的衣袍,他緩緩掏出手帕,輕輕擦拭乾淨後,對著門外吩咐:“吩咐廚房熬藥,阿姐什麼時候喝藥了,什麼時候廚房的人才能歇息。”
“單霽,你太卑鄙了,廚房那些下人又做錯了什麼?”
“我知道阿姐心善,所以一定會乖乖喝藥的,對吧?”單霽唇角上揚,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阿姐,你的妹妹,父親,母親,我都幫你接來了,到時候我們在家人的祝福與見證下,成為夫妻,等你把身子養好了,我們再生幾個孩子,我們一家人一定能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
原來單霽把元家人劫走,是為了這個原因。
元步薇都無語了。
“單霽,我是陸綏的妻子,我最後再告訴你一次,如果你敢動我腹中的孩子,我現在就跟你同歸於盡!你還有宏圖霸業沒有實現,你是不會死的,但只要讓我不好過,我就毀了你。”
單霽眉頭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