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懲,我來懲
昨夜蔣慶之努力了兩次,早上醒來時有些擔心腰子。他坐起來摸摸後腰,「咦!沒感覺。」
這具身體終於是好了些。
李恬早已出去了,蔣慶之這才發現自己起晚了接近小半個時辰。
他略微有點疲憊之意,但卻感到格外的愜意。
清晨很是涼爽,鳥兒在青瓦上清脆鳴叫,多多不知何時爬到了屋頂,正試圖接近那只有著翠綠色羽毛的小鳥。
早餐廚房做了湯麵,來一勺蔣慶之親手熬製的紅油,再加一把脆哨。
「這麵條好生筋道。」李恬覺得今日的麵條很古怪,筋道中竟然帶著脆生。
「這是什麼?」李恬夾起一片看著微白的東西。
「好東西。」蔣慶之率先吃了一塊,久違的味道啊!
李恬蹙眉吃了,「怪怪的。」
「就是肥腸。」
「嘔!」
「女人啊!」
蔣慶之無語為她拍背。
人就是如此,許多事兒不知道的時候一切安好。一旦爆出來,各種反應都來了。
京衛的問題亦是如此。
早飯後,蔣慶之帶著人坐鎮兵部,王以旂給他安排了幾個人,自己準備開溜。
「老王別跑。」蔣慶之叫住了他,說道:「今日是過堂,你不在我這怎麼看都像是權臣。坐著,否則你便是同謀。」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以旂苦笑坐下,「你何苦揪著我,徑直讓嚴嵩那邊派個人來就是了。」
「嚴嵩的人就在裡面。」蔣慶之看著外面的天色,「時辰可到了?」
邊上束手而立的小吏說道:「伯爺,到了。」
「關門!」
吱呀!
大門關上。
院子裡數十將領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大門。
「如何弄?」王以旂問道。
「你這眼袋不小。」蔣慶之指指他的眼下。
「從府軍右衛譁變那一夜開始,我便沒睡過。」王以旂揉揉眼袋,恨不能弄一柄銅鏡來看看可有損形象。
「你這有些驚弓之鳥了。」蔣慶之莞爾。
「不是我驚弓之鳥,此次府軍右衛譁變,我兵部也有罪責。若是再出點簍子,我那一家子便只能託你照看了。」
王以旂苦笑道:「已經有人在彈劾我了,如今咱們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
「安心去吧!」蔣慶之認真的道:「汝妻我養之。」
王以旂舉起茶杯,佯怒道:「義氣全無,你就不怕那些鉅子從地底下爬起來弄死你?」
蔣慶之笑了笑,「開始吧!」
王以旂點頭,「叫人進來。」
一個將領被叫進來,行禮,「下官燕山左衛指揮使刑南,見過長威伯,見過王尚書。」
刑南看著一臉正氣,相貌堂堂,丟在後世演個正面人物綽綽有餘。
王以旂看了蔣慶之一眼,「你來還是我來?」
「要不你試試?」蔣慶之拿出藥煙把玩著。
王以旂點頭,問道:「此次整肅京衛,朝中的意思是要徹底清理,你等莫要心存僥倖,自己過往做了什麼……」
王以旂隨手拿起一份文書舉起來,蔣慶之瞥了一眼,是兵部本月告假人的記錄。
「你等的不法事皆在這裡,是主動開口,本官尚可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還是負隅頑抗,等著嚴懲……別想著進詔獄,你等還不夠格。」
刑南一臉愕然,「王尚書,下官自問不曾貪腐,不說一身正氣,可也算是兢兢業業。這……」
王以旂冷笑,「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成?錦衣衛早已把你等的那些醜事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