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世傑一路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看什麼光景。快馬加鞭的在第五天的上午,他就到達了京城。
京城還是那個京城,城牆依然是那麼的高大雄壯。
京城裡面的街市還是原來的那個街市,只是舊貌換了新顏。
邢世傑笑了笑,他好像是也有了變化,最起碼他的歲數變大了。
護送邢世傑進京的那二十名侍衛,把邢世傑送進了京城,就返回山東去了。邢世傑的身邊只剩下他的一個師爺和兩個親隨了。
邢世傑按照以往外地官員進京的慣例,尋找到了山東會館。
很遺憾,山東會館的主事,衝著邢世傑拱手,說道:“邢大人,因為這次進京趕考的舉子們太多了,咱們山東會館已經爆滿了。實在是再也騰不出來地方了!”
就連安排一張空床都難,何況邢世傑他們是四個人。而且邢世傑還不能和他的隨從們住在一個房間裡面。
邢世傑笑笑,說道:“無妨!”
會館的主事給邢世傑出主意,“邢大人,你不如先到吏部去報道,吏部有自己的館驛,那裡或許會有空閒的房間。”
至於客棧那就不必去了,客棧現在也是爆滿的狀態。
邢世傑拱拱手,說道:“多謝!”
然後就帶著他的三個隨從離開了山東會館,不過邢世傑沒有到吏部去報道。
他是奉旨進京的,需要到禮部去報備,然後在禮部學習覲見的禮儀,等候陛下的召見。
因為禮部的官員們基本上,都被禮部尚書李懷瑾給弄到考院集中居住了,所以禮部衙門顯得空蕩蕩的。把守大門的差役也很清閒的坐在大門口看光景。
“站住!禮部衙門不許擅闖!”
把守大門的差役看見邢世傑他們幾個人靠近了衙門口,就從板凳上面蹦起來了。
邢世傑說道:“我是奉旨進京的官員,勞煩你進去通報一下。”
差役看了看邢世傑,“真的是奉旨進京的?”
邢世傑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廢話嘛!不是奉旨進京的,他敢站在禮部門口胡說嗎?
差役看邢世傑不高興了,估計他大概是真的奉旨進京的。要不然外地進京的小官,可是不敢得罪他們這些把大門的。
差役說道:“你們站在這裡等著!”
如果不是奉旨進京的,這個時候都沒人搭理他。
大漢國沒有藩屬國,禮部也沒有什麼外賓可以接待,他們平時的任務就是操辦各種大典。
現在一切為恩科讓路,禮部衙門現在就剩下幾個留守人員了。閒雜人等他們是不接待的。
差役進去了挺長時間才出來,說:“跟我走吧!”
他要是不給邢世傑帶路,邢世傑自己進去都找不著那幾個留守的官員是在哪裡藏著的。
差役領著邢世傑,彎彎繞繞的拐了好幾個彎,才走到了禮部的禮部司。
禮部司是專門接待奉旨進京的外地官員的,那幾個留守官員就在這裡面待著,別的業務都停止了。
“邢世傑!邢兄!你還活著吶!”
禮部司的主事於風奇見著了邢世傑,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已經消失多年的邢世傑,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還以為邢世傑早就嘎了呢。
邢世傑見到了於風奇也是吃了一驚,這個狗日的還活著呢!還混到了禮部來做官了!
邢世傑想把鞋脫下來,拿鞋底子呼他!就是於風奇給他牽線買的那個長清縣縣令。他當時還以為花一千兩銀子買一個山東的縣令,是佔了大便宜了呢!
邢世傑說:“於兄,你活的挺滋潤啊!”
還他孃的是六品的京官了。
於風奇處在震驚狀態中,也沒理會邢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