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廳,居中而坐,就是坐在黃安泰他家中堂的太師椅上。平時這都是他的座位。
黃安泰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趙令武拍拍太師椅的扶手,說道:“黃安泰,本官到你的府上來打秋風了!”
嗯?草!
黃安泰就猜這個小崽子是來打自己的銀子的主意。不然整這麼大的排場幹什麼?
黃安泰哈哈一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小兄弟開一回口,老夫怎麼也不會駁了小兄弟的面子。說吧!要多少!”
就當打發叫花子了。黃安泰如是想!
趙令武說:“現銀五萬兩,銀票二十萬兩。現銀給本官運到碼頭上裝船。”
臥槽!黃安泰怒了!小逼崽子可真敢開口啊!當自己是土做的、泥捏的。
原本想破財免災,破點小財就算了,萬一碰上硬茬子不合算,畢竟找別的官員幫忙也是要花錢的。
“小兄弟過分了!真當老夫這麼多年是白混的!”
趙令武笑一笑,“黃安泰,別給臉不要臉。要麼拿銀子,那麼拿命來。”
黃安泰站起來了,他家裡也是有二百護院的!他就不信趙令武能把他們都滅了,即使是趙令武真有那個能力,他也跑不出揚州城!
“來人!”
隨著黃安泰的一聲怒喝,從門外就跑進來一個人。
“父親息怒!”
這個人是黃安泰的大兒子黃鼎良。
,!
黃鼎良衝著趙令武抱拳行禮,“這位大人咱們有話好說!”
趙令武斜楞眼睛瞅了他一下,“說什麼?”
黃鼎良暗暗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情只怕是不能善了!他已經看見大廳門外站著的那些少年了。腰桿筆直,目露殺意。這是一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隊的樣子。
“大人,您剛才說的是什麼,在下沒有聽到,能否再說一次?”
“現銀五萬兩,給我運到碼頭、裝上船,銀票二十萬兩,現在就要。誰要是再說沒聽到,我就讓他長長記性!”
黃鼎良陪著笑臉:“聽清楚了!大人您放心,馬上就給您準備妥當。”
黃鼎良衝著黃安泰說道:“父親,您去忙活一下吧,我在這裡陪著大人!”
黃安泰搞不清楚大兒子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難道就這麼被這個小崽子敲詐成功了?
黃安泰氣哼哼的要走,趙令武說:“給你一個時辰。”
黃安泰跑了。
黃安泰出了大堂的門,就知道大兒子這麼說,是因為什麼了。
果然是來者不善!
黃安泰到了書房,他的十幾個兒子已經聚集在這裡等著他了。
“父親,此事應該如何?”
“鼎忠,你馬上到知府衙門去把王大人和宋大人找來,讓他們辨認一下這個少年是哪裡來的。”
“是!”
黃鼎忠領命而去。
黃鼎鑫說:“父親,要不要去通知城外的官軍?”
黃安泰搖搖頭,“不能通知官兵。對方明顯不是善茬子,真打起來了,能不能捂得住不說,咱們家的家眷恐怕保不住。”
黃安泰現在是投鼠忌器,也是左右為難,他怕趙令武真的有大什麼背景,鬧大了以後收不了場。又怕趙令武就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小將軍,把他的銀子給崩走了。
黃安泰猶豫再三,說道:“鼎安,你去準備馬車,從庫房裡面搬出來五萬兩銀子,裝上馬車等候指示。”
黃鼎安領命也走了。
黃安泰衝著他的兒子們說道:“你們大家散開,別聚集在一起,各找各的位置。”
他們家也是有過演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