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昌府的府城背靠運河,去年滿清軍隊就是從這裡渡過運河,繞過了德州,然後打下了高唐縣,最後打到了濟南城下。
東昌府被滿清軍隊禍禍得不輕,元氣大傷。此時東昌府的繁榮程度,連以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趙令武帶著趙令文在運河碼頭上找到一家牙行。
“掌櫃的出來一下!”
“敢問客官可有何事情?”
掌櫃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態度十分的恭謹。
他家是百年老字號,在運河碼頭做這個行當,已經兩百多年了。
最興旺的時候,有上百個夥計,那個時候的他牛逼得很,一般的客商他都不稀得搭理。
但是現在就剩下他和兩個夥計了,支稜不起來了。
趙令武說:“掌櫃的,我要找一條南下的船,到揚州去。”
“敢問客人,您是要跟船走,還是要包船?”
“跟船走怎麼個說法?包船又是什麼意思?”
“跟船走就是,船上有空艙位,你可以出銀子買這個艙位,然後船何時起行,何時停歇,由船東做主。
包船就是您出銀子,把整條船包下來,船上除了您,沒有其他的客人,船何時起行、何時停歇,由您做主。”
“包一條船,多少銀子?”
“您如果是裝運貨物是一個價錢,沒有貨物又是一個價錢。”
趙令武皺皺眉頭,這個掌櫃的太囉嗦了,“沒有貨物,只是人和行李!”
掌櫃的察覺出來趙令武有些不耐煩了。趕緊報價:“二百兩!”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大單,可別跑了。
“何時有船?”
“現在就有!”
“這麼巧?”
掌櫃的陪著笑臉:“哪裡是巧啊!客官您不知道,自從去年滿清那些婢養的,禍禍了咱們山東,北上的運糧船都是空船回返,合不上啊!
所以他們就一路走走停停,希望能攬著些貨物到南方去。
您看著碼頭上停泊的那些船了嗎?八成以上都是空船,在那裡等著攬客呢!”
趙令武笑了:“既然如此,我到碼頭上去自己找吧!”
掌櫃的繼續陪笑:“客人您有所不知,碼頭上停泊的船隻,良莠不齊,具體的我也不方便深說。但是在我們牙行登記的,都是有官憑的運糧船,很安全!”
“行吧!那你就去給我找一條船吧!要大船!”
“客官,這些船都是北上運糧的船隻,載重量是相同的,都是載重十萬斤的大船。”
“行了,你去吧!”
“客官,還有一件事情,您需要出示一下你的路引。”
“這麼麻煩?”
“必須的嘛!”
趙令武把自己的官憑拿出來了,“喏!看看吧!”
掌櫃的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感情這位是個官老爺。
“哎呦喂!小人有眼無珠,大人您稍等,小人馬上就讓夥計去把船東找來!”
夥計一溜煙的跑了。
掌櫃的躬身行禮:“大人,您請坐!需不需要小人給您沏壺茶水?”
趙令武大馬金刀的坐下了,“不必了!”
趙令武坐著,掌櫃的站著,也沒有什麼嗑嘮,就這麼尬著。
好在距離不遠,不一會兒船東就跟著夥計來了。
船東進門就鞠躬行禮:“小人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何時登船、何時起行?”
這多幹脆啊!趙令武掏出來二百兩銀票,交給了牙行掌櫃的,他們倆願意怎麼分就怎麼分。
趙令武回到客棧,集合隊伍,馬上上船。
船東站在船頭,看著上船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