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驛上房正廳裡面,擺放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面擺放了十道大菜,還有一壺二鍋頭。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
李來亨和姜晉延、王翰章還在懵逼狀態。
他們三個人這次進京受到了兵部超規格接待,不但被兵部尚書接見了,還被安排到了館驛的正廳上房。
館驛的正廳上房不是誰都可以住的,像他們這樣的小官,敢搶佔館驛的正廳上房是要捱揍的,笞五十呢!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皇帝陛下讓他們明天上午去覲見!去覲見吶!見皇帝陛下啊!
過了良久,王翰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幹了。
李來亨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幹了。
姜晉延也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幹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哈、哈、哈、哈!”
爆發出來一陣大笑。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李來亨把酒壺拎起來了,“來!王兄弟!姜兄弟!咱們兄弟把它給幹了!”
幹唄!多大點事兒!
一壺酒幹完,姜晉延喊道:“夥計,上酒!上三壺酒!我們兄弟三人,一個人一壺酒,把酒當歌!”
館驛的夥計很快就端了三個酒壺過來了,“三位小將軍,酒、給您三位上來了。慢慢吃、慢慢喝,不急,咱們館驛的灶房一直給您三位留著火呢!菜涼了、酒涼了,您三位言語一聲!”
王翰章看了一眼窗臺上的香篆鍾,說道:“不必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他們一個人再喝一壺酒就可以了,一壺酒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喝完正好大被一蒙一覺到天明。明天還得進宮去覲見呢。
夥計說道:“沒關係,我就在前面守夜吶!”
夥計很高興的走了,他很為自己的語言藝術得意,他其實就是想勸他們早些休息的。
能夠住在這裡的都是外地進京公幹的官員,鬧得太晚,影響到別人休息就不好了。
館驛的夥計和酒樓裡面跑堂的夥計是不一樣的,他們是官府的雜役,有編制的編外人員。
夥計走了,李來亨和姜晉延、王翰章也冷靜了下來,夥計剛才進來挺攪局的。
王翰章舉起酒壺:“來!咱們兄弟慢慢喝!”
三個人就把著自己的酒壺,滋啦滋啦的喝小酒。
小口喝,慢慢拉,捋一捋思維,把這個事情的從頭到尾都捋一遍。爭取明天覲見別出紕漏。
哥仨一壺酒喝完了,事情也捋個差不多了。就各自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寅時(早上五點),亮更,鐘鼓樓上的鐘聲響了,先是快敲十八聲,然後是慢敲十八聲,最後是不快不慢十八聲。
一共敲擊兩輪,共計一百零八聲。
鐘聲過後,北京城的城門就開啟了,各個裡坊的坊門也開啟了,沉寂了一夜的北京城就又恢復了活力。
臘月二十九的早晨五點,天色還黑黑的呢。
李來亨起來了,穿好了衣服,去敲姜晉延的房門。
“姜兄弟,起來了!”
姜晉延已經醒了,在被窩裡面趴著呢。他昨天晚上回房間以後,又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才睡的。
姜晉延說:“李兄弟,現在起來是不是太早了?”外面還黑乎乎的呢。
李來亨說:“不早了,我剛才都出去一趟了,大街上已經有人騎馬坐轎的去上朝了!”
姜晉延說:“那我馬上就起來!”
姜晉延起來穿衣服。
李來亨就又去敲王翰章的房門,“王兄弟,起來了!到時間了。”
王翰章穿戴整齊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