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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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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去了哪裡?”楊定坐直身體,緊盯著眼前俊美得不像真人的男子,並不掩飾自己灼燒的急怒。

慕容衝緩緩提盞啜了口茶,眸子沉寂無波,連聲音也平淡如水:“她已長大了,愛去哪裡,便去哪裡,我不會再管她。”

“你撒謊!”楊定忽然便失控地高叫,一掌擊在案几上,雙目灼如烈日。

慕容衝面容驀地森冷,半帶譏嘲地盯著楊定,卻不說話。

但聞刀劍出鞘之聲不絕於耳,廂房那些本在休憩的近衛已被驚動,衝了過來,持了兵刃趕到門前,鋒刃的尖銳光芒,被辣毒的日頭反射著,毫不容情地投到楊定臉上,只待慕容衝一聲令下,楊定休想再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楊定素來聰慧,哪能不知目前身處敵營,絕不能意氣用事?但他盯著慕容衝腰下的雙劍,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雙掌按於案上,挺直脊樑,一字一頓道:“魏文帝所鑄三把寶劍,飛景,流彩,和華鋌,形制相同。但碧落一直認定,只有流彩和飛景才是一對。不管她去了哪裡,流彩劍從不離身,除非……她死!”

慕容衝腰間兩把佩劍,形制相同,一把嵌翡翠,一把嵌羊脂玉,正是飛景和流彩。

慕容衝想笑,可唇角牽動了一下,居然沒能再露出那如面具一般與他相依相隨的微笑來。

沉悶的“卟”地一聲,慕容衝手中的陶盞忽然碎了,淡黃的茶水,褐黃的茶葉,伴著殷紅的鮮血,淋漓而下,迅速汙了那素白無瑕的衣衫。

慕容衝低著眸,木然地望著捏碎在指間的茶盞,以及指縫間潺潺而下的粘膩鮮血,竟似無知無覺,不知痛,不知燙,更不知自己失魂落魄,心神無著。

楊定用力地喘息著,努力讓自己透過氣來,可發出的聲音,依然是如此的嘶啞,甚至……有著近乎瘋狂的驚恐:“你……你殺了她!你已經殺了她,是不是?是不是?”

盯著慕容衝身後那具棺木,那具慕容衝始終帶在身畔的棺木,楊定的兩眼,再也無可抑制地迸出淚光來。他的臉色,幾乎也已和慕容衝一樣雪白。

“慕容衝,慕容衝!”他猛地衝過去,便要去抓慕容衝,發了狂般叫起來:“這棺木……這棺木中裝的,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慕容衝一掌斬在楊定抓向自己的臂腕上,避開他的攻擊,向後退了一步,顫著唇,撫住了那具棺木。

門外的近衛見機不對,早便高喝著,一擁而入,刀劍齊齊指向楊定要害。

楊定盯著慕容沖和那具棺木,似失了全身力道,由他們緊執了自己雙手,將自己迫得無力地跪在地間,禁不住地肩背搐動,含著滿眶的熱淚,啞了嗓子帶著希冀問道:“你不會殺她,對不對?她為了你性命也不要,父親也不認,連做人的尊嚴都可以拋得遠遠的,你怎會殺她?你怎捨得殺她?”

慕容衝張開唇,發出低沉痛楚的一聲嗚咽,額間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粘住了墨樣的長髮,良久,才抬起空洞的眼眸,揮手示意眾衛士退下。

十餘名親衛互視幾眼,方才放開楊定,慢慢退向屋外。

這時,慕容衝低低喚道:“小鐘……”

其中一名近衛立刻又從屋外跑來,屈身道:“殿下,屬下在!”

慕容衝無力地順了棺木倚跪下來,顫抖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那冷硬的棺木,如同撫摸那黑緞般的一頭青絲,繾綣而纏綿。

“沒事了,沒事了……”他空茫地靠住棺木,身體如枯木般僵硬著,像被掏空了靈魂的美麗偶人,空落落地說著:“其實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哦……已經二十七天了。最初七八天,只要我同她說話,她便喚著衝哥,低低地哭著,後來,聲音越來越低了……從第十四天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