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這時,他懷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喲,那不是當年的那個道士嗎,怎麼老了這麼多?哦,老子倒忘了,他是你師父,嘿嘿……”(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五章:雕欄猶在,芳蹤嫋嫋
月明星稀,在紫霞閣上面的一棟小樓裡,與這四年裡的每一個晚上都一樣,依舊是漆黑一片,門窗緊閉,顯然不住人很久了。
古松在微風中發出“沙沙”聲,小樓旁的月季花開得正燦爛。偶爾蟲鳴,打破了夜的靜謐。小樓顯然是那麼幽靜,那麼脫塵。
一道身影,彷彿微風拂過一般,浮光掠影地穿過小樓旁的繁花、古松,就像一個幽靈,飄進了小樓裡。整個過程,竟然沒有驚起一點塵埃,更不用說周邊巡邏的古劍派弟子。
那道身影彷彿也不想驚動任何人,無聲無息地掠入小樓上的一間閨房之中。只見朱門漆紅,門面上卻毫無灰塵,顯然是有人經常到這裡來。
那道身影頓了頓,還是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屋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可在那人炯炯有神的眼睛下,一切都如同白天般清晰可見。果不其然,屋中沒有人,然而所有的傢俱擺設,卻是一塵不染。
閨房裡,一具古琴擺放在案几,邊上還有一個香爐。那道身影緩緩吸了口氣,看著古琴,好像要看出彈琴之人一般。古琴對面是書檯,臺上放著幾本書籍,還有一沓宣紙。轉過頭去,則是女兒家的梳妝檯。一面清晰可印人像的銅鏡下,是幾盒胭脂和首飾,旁邊還放著一把木梳。
那道身影再望過去,在窗臺旁,掛著一副畫像,畫上之人星目劍眉。神情孤傲,手執仙劍,好像睥睨眾生一般。但他的神情下卻隱隱藏著一股哀傷之色。仔細看那眉目,還有柔情似水的感覺。這畫像細膩,筆鋒委婉,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那人靜靜地站在窗前很久,凝望著畫像,俊朗英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法形容的痛苦。畫上的人。畫得極其逼真,一眼就看得出,跟眼前這個男子是同一個人。
可同一個人。神情卻是大不相同,如同時間靜止了一樣,那人呆呆地看著畫,全然忘了時間的流逝。空蕩蕩的小樓寧靜中夾雜著蟲鳴聲。陪著這青衣男子佇立窗前。
也許是觸景生情。也許是壓抑太久,也許是思念太苦,一幕幕往事縈繞上男子的心頭,往日的少年意氣風發,快意恩仇,如今的九死一生,不堪回首;以往的執子之手,但求同老。如今卻難見伊人芳蹤,惆悵滿懷!
不過是四年光陰。竟然一變如此!
當日困魔淵上一場激戰,劍蕩群魔鬼神驚,想必已經名滿天下;只是自己已經燈枯油盡,再也無法催動仙劍,墜入深淵。原以為在劫難逃,卻不料今日能重見天日!世事變幻,猶如黃粱一夢,卻彷彿昨天!
終於,青衣男子發出一聲輕嘆,好似要把這幾年的怨恨、不甘、思念和仇恨都宣洩出來一般。
突然,他懷中傳出一陣低低的譏笑:“你小子像個傻瓜站在這裡半天,才嘆氣?你不是偷進人家閨房,想偷香竊玉的嗎?難道你尋個空,感覺今夜要白跑?”
這聲音滄桑至極,運起“千里傳音”之術,低沉沉傳入了青衣男子的耳中。
那青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同樣以“傳音入密”之術說道:“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老小子操心了。”
那聲音捉狹地說道:“嘿,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不是看你我有四年多的交情,你小子還助老子脫困,老子才懶得管你的破事!”
那青衣男子冷冷道:“聽著,不管古劍派與你以往有什麼仇怨,現在已經時過境遷,你不能在我面前侮辱古劍派,更不能出手傷人,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那聲音也冷笑道:“你在威脅老子嗎?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