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點頭，跟著那老鴇上樓。

&ldo;這是誰啊?&rdo;新來的人好奇著問。

前輩喝下一杯酒，心有餘悸地說：&ldo;聽說過混沌之地戰榜沒有?行三，疏杏。&rdo;

混沌之地戰榜之上唯一一個沒有任何領地的人，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從來不主動惹事，當然，別人惹她例外。

這女人的手段在混沌之地也是榜上有名，曾經把一個挑釁她的妖扒了皮掛回他家門口。

樓上廂房老鴇滿臉堆笑地看著疏杏。&ldo;姑娘有何事?&rdo;

&ldo;別緊張。&rdo;沈容染笑著寬慰老鴇，這老鴇當年想把她抓著做名妓，被她教訓了一頓，現在還怕她。&ldo;一點小事，我要一顆妖丹。&rdo;

&ldo;姑娘稍等，我馬上去取。&rdo;

&ldo;不急，聽我說完。&rdo;沈容染攔著她，她有這麼恐怖麼?這老鴇手都在抖。&ldo;兔妖的妖丹，妖力無需太強，但要純粹。&rdo;

&ldo;是是是。&rdo;老鴇飛快地跑了出去，又拿著一個匣子飛快地跑了回來。

沈容染將妖丹餵進煢煢中，撐著下巴坐著發呆。

&ldo;姑娘還有什麼事?&rdo;快說，辦完了，你趕緊走。

沈容染對老鴇笑道：&ldo;坐，跟你說會話。&rdo;

老鴇手中的美人團扇直接落了地，沈容染俯身幫她撿起，拿到手中把玩。

老鴇看著門口，看起來特別想衝出去給她拿扇子。&ldo;姑娘喜歡?我這裡還有新繡的。&rdo;

沈容染決定發發善心，成全她想出去的心。&ldo;嗯。&rdo;

沈容染接過老鴇顫顫巍巍遞來的扇子，扇面是粉白色的，上面繡著兩朵杏花，看起來很是清雅。

&ldo;如果一個男人，把你當成別人的替身，你會如何?&rdo;沈容染搖著扇子看似無意地問道。

老鴇：問完了我會不會被滅口。&ldo;您愛他嗎?&rdo;

&ldo;愛。&rdo;

&ldo;恨他嗎?&rdo;

&ldo;恨。&rdo;

老鴇左右一尋思，想著這煞神濃厚的報復心，絕對要給她出做了解氣的主意。&ldo;他將您當替身，你自然應當報復回去。您日日在他眼前晃蕩，他就會日日想起他那個愛人，您在他失神的告訴他，您不是。&rdo;

沈容染抬眸看了老鴇一眼，不愧是青樓的老鴇，這法子怕是能給人逼瘋。

沈容染起身，老鴇感恩戴德地說：&ldo;姑娘慢走。&rdo;

等她從流鶯樓走到自己家中，煢煢已經脫離妖身變成了少女。

她的府邸就在流鶯樓後面的那條街，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住著她，煢煢兩人和一隻白白。四合院中種著一棵紅梅樹，靠著她的妖力支撐，終年花開。

煢煢問：&ldo;疏杏姐姐，帝君將你認成別人?&rdo;

&ldo;嗯。&rdo;沈容染指尖在桌上點了幾下，抬手將一封信函發了出去。

&ldo;煢煢，你的妖丹呢?&rdo;

煢煢低著頭說：&ldo;寧銘喝了毒酒自殺，我把妖丹給他了。&rdo;

&ldo;你確定?&rdo;

煢煢朝著沈容染堅定地點頭。&ldo;我親手餵的。&rdo;不，親口餵的。

沈容染說：&ldo;可寧銘死了，他自己說服毒死的。&rdo;

&ldo;怎麼可能?&rdo;煢煢無比驚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