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這個,據說過一段時間要有一個拍賣會賣一款精緻的mini屋,現在已經有不少國內外的收藏家已經交了報名費。”姑娘顯然趁著課餘查了不少有關這間屋子的內容,
“這有什麼可看的,你和個講解員合影幹什麼?”男人不敢當著關祺的面兒說這話,憋到現在,更是忿忿得很,“真不知道這麼靠營銷火起來的地方怎麼就把你們騙得這麼透透的!”
男人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罵了進去,任是誰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在自己的房子裡還要平白受委屈,若非來人是預約了的遊客,早就被關祺打包扔出門去了——如今關祺卻只能徑自出門,走到西廂房的位置,尋求幾位朋友的安慰。
“這什麼意思……”自覺被關祺落了面子,男人嘴裡又小聲嘀咕開了。
“在爸的書房你見過那面臺屏吧?”沒有回應自家丈夫的話,姑娘的母親兀得開口。
“那面臺屏現在價值二十萬,而這屋子裡的所有物件兒,和它都是一種材質。”
“這麼貴!”男人剛伸出去的手好像觸控到了熱銅一般,從硃紅色的雕漆花瓶上彈了回來。
“其實也不是……”關於這間小院的新聞報道並不少,這些漆器衍生品價格從幾十到幾十萬,並不是都那麼貴。
姑娘想要開口解釋,卻因為母親暗示的目光閉了嘴。緊接著便聽後者笑道:“現在不覺得你女兒是被騙了?”
抓起自家丈夫的手,不顧男人的掙扎,直朝著面前的屏風抓了過去。
姑娘的母親在前者瞪大的眼睛中解釋到:“這漆器是越摸越亮的,咱們家閨女感興趣這些,都是我陪她去了解,你不瞭解跟著就行,少說話!”
眼見男人緊繃的神經隨著媳婦兒的解釋放鬆了下來,後者又道:“剛才出去那姑娘新聞裡都報道過,這兒就是人家,還講解員,我都不好意思當著人家面兒說你。”
“不瞭解不丟人,你還一副你自己多懂的樣子,在外人面前,我給你留著臉面,可你不能就這樣不尊重別人!”
被自家媳婦兒教訓了一頓,男人終於消停了,在屋子裡大概瀏覽了一圈兒,六個人陸陸續續從正屋出來,奔著西廂房的方向而去。
“帶這個幹什麼?”一進門兒,龔玉笙便給來人遞上兩副眼鏡兒,男人一看,嘴裡又開始唸叨。
龔玉笙的目光在男人身上一掃而過,反倒是在一旁的姑娘身上停留了片刻,顯然剛才關祺過來時,就已經說明了大致情況。
“您如果不感興趣,可以給您家姑娘,我看您家姑娘應該瞭解過我們這裡。”
男人撇了撇嘴,內心的叛逆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戴上眼鏡,看看有什麼端倪。
媳婦兒的目光照在身上彷彿長了刺,思來想去,男人還是按捺住自己沒事兒找事兒的心理,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塞到了自家姑娘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