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民事賠償。
哪怕他們拒絕一切賠償,找了最好的律師打官司,也只能在法律規定的範圍給了頂格處罰——判了三年。
感情上再怎麼不能接受,可這是法律規定,違反交通法規酒駕致人死亡,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能判三年,還是他們堅持不要民事賠償,堅持不肯籤諒解書。
可要知道,那個畜生家世不錯,三年後出來,照樣逍遙快活,他們的兒子卻再也回不來了。
一想到他們兒子死得那麼慘,他們心裡恨啊,一直關注那個畜生。知道他出獄,知道他接手了家裡的公司,又知道他以總裁的身份挪用鉅額資金被其他大股東舉報。
經濟犯罪也有自己的法律,但凡那個畜生家裡沒法幫忙籌到錢還那筆錢,就能得到頂格處罰——判七年!
可偏偏那一家有錢,賣各種固定資產賣股份,找親朋好友借錢,硬是把錢給還了,就只關了那畜生幾年。
林父安慰道:“那畜生不安分,他家裡也落魄了。我看啊,他這次出來,沒多久又會進去,遲早把自己作死!”
林母性格好,平時和人說話都溫溫柔柔,也就喜歡打趣自己的丈夫。此刻再好的性格都忍不住咒罵,“怎麼不來一道雷劈死那個畜生呢?”
夫妻倆罵了很久,眼看快到了女兒放學的時間,又趕緊收拾好心情。
林父去做飯,林母則是簡單化了個妝,想遮掩哭泣過的痕跡。
很快到了平時女兒回家的時間,可女兒還沒回來。
夫妻倆疑惑,又同一時間想到數年前,他們拒絕籤諒解書時,那畜生和家裡人放狠話,說要他們一家不好過。
儘管之後出獄那畜生只顧著逍遙快活,沒找他們家麻煩,可如今情況不同,那一家負債累累,他們家蒸蒸日上,夫妻倆升職,小女兒成績好。心裡不平衡的情況下,難免會報復他們。
這種擔憂在給女兒打電話,結果電話一直打不通時到達頂點。
“不行,我們得去找找。”
沒有證據,只是他們的擔憂,也不好報警,夫妻倆趕緊換了鞋,沿著女兒平時上下學的路朝學校走去。
路過一家還亮著燈的蛋糕店時,夫妻倆同時一愣。
“這家店都開到這兒了啊。”
曾經這家店開在兒子學校附近,有一次小女兒過生日,兒子還特地用積攢的零花錢買了蛋糕回來,小女兒直接吃成了小花臉,還撒嬌讓哥哥下次過生日繼續買。可他們的兒子沒能等到女兒下次生日。
夫妻倆又忍不住紅了眼。
不遠處突然傳來女兒的聲音。
“哥!”
夫妻倆一愣。
“你聽到小鴻在喊什麼?”
“好像是……哥?”
兩人頓時往不好的方向想,該不會他們女兒情緒積壓影響到大腦了吧?
順著聲音加快腳步,很快到了附近公園一個湖泊旁。
因為前不久發生過溺水事件,這個時間點都沒人靠近這個湖。
飛蛾不斷撲向路燈,瑩瑩燈光灑落。
他們看到穿著校服的女兒撲到一個穿著大衣的青年懷裡。
還有一個扎著馬尾的青年站在兩人附近,注意到他們的目光,目光先落在和微卷發青年面容相似的女人臉上,輕聲道,“叔叔阿姨好。”
“……好,你好。”
兩人條件反射的禮貌打招呼,可目光通通黏在那個穿著大衣的青年臉上。
還是那張熟悉的娃娃臉,可輪廓比之前深邃,眼睛也沒以前圓潤,縱然此刻看著他們女兒的眼神十分溫柔,也掩蓋不了那身煞氣,就好像……就好像沾過血。
林父猛地看青年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