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孟掌櫃的講述,於文宏敏銳地捕捉到了第一個可疑之處。
孟掌櫃平時睡眠很淺,但偏偏在財物失竊的這一夜,卻睡得異常深沉,這顯然有些不對勁。
於文宏眉頭微皺,接著追問道:“那你的家人們也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嗎?”
孟掌櫃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帶著些許怨氣說道:“若是他們聽到了,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於文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你先不必太過焦急,本官定會全力以赴緝拿盜賊。”說著,他輕輕地拍了拍孟掌櫃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孟掌櫃緊緊拉住於文宏的手,眼中滿是懇切與期盼,聲音顫抖地懇求道:“於大人,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如果找不到那些銀子,我們全家老小就真的無法生存下去了!”
於文宏再次輕拍他的手背,安撫道:“本官定會傾盡全力,你先在此等候我的訊息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布匹鋪。
緊接著,於文宏吩咐盧玉堂把昨夜負責此地巡街的衙役和甲長帶到縣衙。
待所有人到齊之後,於文宏緩緩開口說道:“布匹鋪被盜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吧,那麼昨夜你們再次巡街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任何發現嗎?”
聽到這話,四名衙役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衙役向前一步,抱拳行禮後回答道:“回大人,小的昨夜一直在街上巡邏,並未見到任何異常情況啊!”
緊接著,負責此處巡街的甲長也立刻做出了回答:“大人,這件事發生後我立馬就去詢問了昨夜負責巡街的人員,他們全都表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狀況,而且也沒有看到有任何可疑人員出現過。”
於文宏聽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暗自琢磨著:“哎呦,這可真是個邪門的事情,難不成這些盜賊會飛天遁地不成?”
不對,不對,自己一定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無意間看了一眼盧玉堂,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之前向自己坦誠地承認過曾經當過盜賊的經歷。也許他可以提供一些獨特的見解。
想到這裡,於文宏對眾人說道:"你們先退下吧,回去後好好想一想,一旦想到了什麼馬上告訴我。"
眾人齊聲應道:"嗻!"然後紛紛轉身離開。
"玉堂,你留下。"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於文宏緩緩走到盧玉堂面前,壓低聲音問道:"玉堂,以你的經驗來看,他們是如何做到這件事情的?"
盧玉堂聽完,不禁愣住了:"啊?我的經驗?"
於文宏連忙解釋道:"玉堂,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有意提起此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從一個盜賊的角度出發,幫我分析一下這個案件。也許你會有一些獨特的見解,可以幫助我們找到破案的關鍵。"
盧玉堂皺起眉頭說:"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依卑職看,此事有很多地方不對勁。"
"哦?哪裡不對勁?"於文宏迫不及待地追問。
“大人您仔細想想看,如果沒有盜竊的事情發生,今日孟掌櫃就會用那筆銀子購買布匹。而且孟掌櫃自己也說了,他平日裡睡覺都很淺,但昨夜卻睡得死沉,很顯然盜賊不僅清楚地知道他們傢什麼時候銀子最多,甚至還有能力使用一些手段讓他們昏睡過去。”盧玉堂條理清晰地分析著。
於文宏聽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這巡邏的衙役和甲長派出的那些人又為何聽不到一絲動靜呢?正當他思考時,盧玉堂開口說道:“大人,卑職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快說,快說!”於文宏急忙催促道。
“想要讓孟掌櫃聽不到聲音其實並不難,但要想躲過巡邏的隊伍可就太難了,尤其還是在半夜的時候,除非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