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旺渾身顫抖地跪在前方,雙眼瞪得滾圓,充滿了憤怒和怨恨,彷彿要將於文宏生吞活剝了一般。
於文宏深吸一口氣,目光從孫旺身上移開,看了一眼孫茂才。
沉默片刻後,開口質問道:“孫旺,你現在是否已經清醒過來了?”
孫旺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陰沉,咬著牙反問於文宏:“於大人,你這樣做算不算濫用私刑?”
聽到這話,於文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語氣冰冷地回答道:“本官只是依規向你問話罷了。如果你繼續胡言亂語,說些無關緊要之事,那可別怪本官不客氣,定要讓你嚐嚐苦頭!”話音落下,他便對著身旁的郭成林擺了擺手,下達了命令:“再給他清醒一下。”
“嗻。”郭成林立刻回應,隨即便派人又拎來一桶冷水。
不等孫旺再次開口,這桶水就再次被潑在了他的頭上,帶來一陣刺骨的涼意和鑽心的疼痛。
一旁的孫茂才看到這個場景,心中焦急萬分,連忙求情道:“於大人,請您手下留情啊!”
於文宏卻不為所動,臉色一沉,呵斥道:“本官尚未問你話,你無需多言。若你再敢幹擾本官審案,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孫茂才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壓低聲音對孫旺勸道:“他問什麼你就如實回答吧,咱們現在只能先忍辱負重,等審訊結束之後再想辦法自救。”
孫旺搖了搖頭,一臉苦澀地道:“阿叔,我怕於文宏不會給我們自救的機會啊。”
孫茂才皺起眉頭,安慰道:“放心吧,他就算要殺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動手。”
這時,於文宏突然用力拍了幾下桌子,大聲呵斥道:“肅靜!”接著,他將目光投向孫旺,再次重複了剛才的問題:“孫旺,本官問你,你現在是否清醒?”
孫旺暗自嘆息一聲,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醒。
然而,於文宏卻假裝沒有看到他的動作,提高音量追問道:“回答我,你是否清醒?”
孫旺咬了咬牙,極不情願地答道:“回大人,草民已經清醒。”
於文宏點了點頭,繼續追問:“很好,那麼本官再問你,孫良超是否是被你殺害的?”
孫旺連忙搖頭否認:“回大人,草民沒有殺人,孫良超不是我殺的。”
於文宏冷笑一聲:“哼,那為什麼在孫良超的胸口會插著一支你用過的箭呢?而且有人親眼目睹了你與孫良超之間的爭執,這又如何解釋?”
針對於文宏提出的疑問,孫旺不僅沒有慌張,反而很不服氣的給出解釋。
“於大人,如果草民真的想要殺害孫良超,以我的箭術,在百步之外就可以輕易射中目標,何必還要與他面對面爭吵呢?再說,即使我們發生了爭執,為什麼我會選擇用弓箭而不是刀劍呢?”
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自信,彷彿對自己的辯解有著十足的把握。
孫旺見於文宏並未說話,於是繼續說道:“於大人,草民確實沒有殺害孫良超的動機和意圖。若大人硬要以此罪名定草民之罪,草民心有不甘,口服亦難服。即便大人要取草民性命,草民也絕不認罪!”
他挺直了身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展現出一種寧死不屈的姿態。
於文宏見狀,決定傳喚當時前來報案的老人上堂和他對質。
不久之後,那位老人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他滿臉不安之色,雙腿顫抖著跪在地上,向於文宏行禮。
於文宏神色肅穆地看著他,說道:“老人家,請起身回話。”
一旁的郭成林上前將老人扶起。
“老人家,本官問你,你當日是否親眼目睹孫旺與孫良超爭吵?你務必如實回答,不得有半句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