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休息的房間到門外只有短短的數十步路的距離,對於常人來說眨眼功夫便可到達,但於文宏卻走得異常艱難。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浸溼了衣衫。
當他終於抵達門口時,整個人已經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如紙,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彷彿隨時都會暈倒。
正在跟孔玄和盧玉堂談話的黃大爺突然一抬頭,正好看到了於文宏那搖搖欲墜的身影。
他心頭一驚,連忙喊道:“於大人!”聲音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
此話一出,孔玄和盧玉堂也被嚇了一跳,他們迅速轉過身來,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於文宏身上。
只見於文宏身體不停地晃動著,彷彿風中殘燭般脆弱,好似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無力開口。
孔玄和盧玉堂急忙跑過去,一同攙扶住於文宏,生怕他會摔倒在地。
“馮二你在搞什麼?不知道大人需要休息嗎?”孔玄對馮二埋怨道。
馮二一臉委屈的流著淚水說道:“老爺想要起來,我說了他又不聽,我能怎樣?”
“不怪他,是我要起來的。”於文宏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大人您這是……”
於文宏強忍著疼痛,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虛弱地說道:“我沒事,大家不必掛念,休息幾日就好。”
黃大爺幾人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之情。
他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於大人,讓您受苦了,您快快回去歇息吧,我們羅城縣可不能沒有您啊。”
“是啊於大人,您一定要好好養身體,我們還等著您帶領我們重建羅城縣呢。”眾人紛紛開口,聲音嘈雜卻充滿關切之情。
“於大人您快快回去歇息吧。”又是一句句關心的話語傳來。
於文宏內心十分感動,這些百姓都是善良的,自己對於他們的付出與幫助,他們又怎會不知道呢?
他長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確實也有些累了,大家都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孔玄和盧玉堂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於文宏,緩緩走向房間。
待於文宏重新躺在床上,孔玄忍不住瞪了一眼旁邊的馮二,訓斥道:“以後不許再這樣,於大人想要下床那也要分情況!”
馮二一臉委屈地站在那裡,低著頭,不敢反駁,只是一言不發。
待到孔玄和盧玉堂離開後,馮二才敢小聲嘀咕起來:“你們說得輕巧,老爺的脾氣誰不瞭解,我要是能管得了那我就不在這裡站著了。”
於文宏望著馮二的樣子露出一絲笑容。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一日接著一日過去,於文宏的身體在郎中和馮二等人的悉心照料下,逐漸好轉。
他的面色不再蒼白,精神狀態也有了明顯的改善,但腰間仍不時傳來陣陣刺痛。
這天,郎中再次來到於文宏的房間,為他進行針灸治療。
於文宏看著郎中熟練地將一根根銀針扎入自己的穴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
當郎中開始輕輕轉動銀針時,於文宏忍不住開口問道:“請問先生,我何時才能下床走動呢?”
郎中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思考片刻後回答道:“於大人,根據您目前的狀況,大約還需要再休養十日左右,方能下床活動。”
於文宏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說道:“十日?”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和難以置信。
“不行!絕對不行!我現在感覺身體已經好多了,怎麼可能還要等十日之久?”
郎中連忙解釋道:“於大人,您此次受傷乃是傷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