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堂返回於文宏所在的房間時,瞧見他後背那支帶著血腥氣的箭已然被一旁忙碌的郎中小心翼翼地取下。
郎中動作嫻熟而又輕柔,拿起乾淨的紗布與草藥,細緻地對他的傷口進行了包紮,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弄疼了於文宏。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一直守在旁邊的郭成林看到盧玉堂歸來後,便立刻快步如飛般地走上前,聲音中透著急切:“究竟是什麼毒?”那語氣中滿是迫不及待,彷彿只要能得知答案,便能立刻找到解救之法。
盧玉堂微微皺起眉頭,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我必須得去一趟十里堡,那裡或許能找到射箭的人,只有找到他,我們才有機會弄清楚這毒的來源與解法。”
“啊?”郭成林聽後,不禁發出一聲大大的驚呼,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等你去十里堡找到射箭的人,恐怕那於大人的性命......早已不在了呀。”
此時,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於大人,於大人。”
眾人皆是一愣,緊接著又有人喊道:“於大人怎麼了?”
那一聲聲呼喊中,充滿了關切與擔憂。
原來,於文宏受傷的這件事,就像一陣狂風般,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羅城縣,那些善良的百姓們聽聞後,心中滿是牽掛,紛紛不約而同地跑來衙門。
一時間,原本就不大的衙門內瞬間被人群擠得滿滿當當,大家的臉上都佈滿了焦急的神情,那眼神中閃爍著對於文宏安危的深深擔憂。
就在這時,孔玄從人群的後方使出渾身力氣拼命擠上前去,他的臉龐漲得通紅,額頭上隱隱滲出細密的汗珠,終於衝破層層阻礙,衝進了房間,急切地詢問起有關於文宏的具體情況。
聽完郭成林那略顯焦急且急切的解釋之後,孔玄那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彷彿心中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短暫的思考過後他轉身離開房間。
站在院中央,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地向著周圍聚集的百姓們大聲喊道:“各位,各位聽我一言!於大人昨夜不幸被那十里堡的可惡刁民用暗箭所射傷,這箭矢之上竟然還塗有毒藥,實在是歹毒至極!”
頓了頓繼續說道:“誰對毒藥有所瞭解可上前來。”
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一陣騷動,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臉上露出擔憂和疑惑的神情。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認識幾種毒。”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瑪臨川高高地舉著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快快前來。”孔玄對著瑪臨川用力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百姓們見狀,迅速地讓開了一條通道。
瑪臨川則猶如一道閃電,一路疾馳衝進了房間。
來到於文宏的身旁,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於文宏的傷口,仔仔細細地檢視起傷口的情況來。
那專注的眼神,彷彿要透過傷口看到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大腦開始飛速地運轉起來,各種思緒如潮水般湧現。
終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曾經見過有人中過類似的毒,只是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此毒並不會在短時間內立刻致人死地,它會在人體內悄然蔓延開來。如果在三日之內不能找到解藥的話,那麼於大人將會窒息而亡!”
此言一出,原本緊張到極點的眾人彷彿被注入了一股鎮定劑,緊繃的心絃稍稍放鬆了一些。
至少,他們現在知道了還有一點時間去努力尋找解藥,不至於完全陷入絕望之中。
“你能確定嗎?”盧玉堂滿臉凝重地對著瑪臨川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瑪臨川極為堅定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