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那歷經無數世事的認知裡,壓根兒就不存在不喜歡銀子的人這種奇異物種,倘若有人嘴裡嚷嚷著不喜歡,那毫無疑問只能證明在他們眼前的銀子數量著實還遠遠不夠,根本不足以勾起他們內心對於銀子那熾熱的渴望與喜愛之情。
“那你們不妨可以去親身嘗試一番啊。”
“趙大人如今都都火燒眉毛了,您就別再拿此等事情來嚇唬我們這些小民了,趕緊替我們想想辦法、出出主意吧。”
“好吧,那本官便給你指一條明路,本官聽聞那羅城縣現如今正籌資興辦學堂……至於具體該如何去做,以你們的聰明才智,應該是能夠清楚知曉的。”
那族長聞言,略微沉思了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嗯,小的明白了,多謝趙大人的悉心指點,事成之後必定登門感謝。”
趙大人擺擺手:“感謝就不必了,少給本官惹事端就可以。”說完轉身瀟灑離去。
時光荏苒,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天。
這一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於文宏所臥之床榻上,他正靜靜地趴在那裡,側耳傾聽著孔玄等人向他彙報工作進展情況。
只聽見孔玄恭聲稟報道:“大人,經過這段時日以來眾人齊心協力地努力,如今商業街道的建設大致已然竣工,那些商鋪也都準備好要挑個良辰吉日正式開業迎客了。”
於文宏微微頷首,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大人,依照您的提議,我們已經成功地將學堂的地址給更換好了。”
“好,我們就應該以窮苦人為主,畢竟富人家的孩子上學堂要比窮人方便的多。”
“大人所言極是,卑職一定謹記在心。”
正在此時,忽然有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入房間之中,大聲喊道:“大人,金大人到!”其話音未落,只見金光祖的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門口,並快步走進了屋內。
見到此景,孔玄不敢怠慢,趕忙躬身施禮道:“拜見金大人!”
趴在床上的於文宏則雙手抱拳,面露難色地說道:“卑職於文宏,拜見金大人。只因身體抱恙,實在無法起身下床迎接大人您大駕光臨,還望大人能夠恕罪啊!”
金光祖聞言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道:“罷了罷了,無需如此多禮。”說罷,他轉頭看向孔玄,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道:“你且先退下吧,本大人有些事情想要與於文宏單獨談一談。”
孔玄連忙應道:“嗻。”隨即恭敬地退出了房間,順手輕輕帶上了房門。
金光祖挨著於文宏緩緩坐下來,他那深邃而複雜的眼神中,既流露出對好友深深的心疼,又隱隱帶著一絲埋怨之意:“前些日子啊,聽聞你竟遭人射箭所傷,可真是把本官嚇得不輕!真沒想到,時至今日居然還會有人膽敢做出這般膽大包天之事。”
於文宏聞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輕輕搖著頭嘆息道:“哎,此事實屬意外,誰能料到呢。”
金光祖緊接著追問:“那人是否已被抓住?”
於文宏微微頷首應道:“抓到了。”
“既然如此,不知你作何打算,準備如何發落此人?”
於文宏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用堅定且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道:“自然是依照大清律例來處置。”
要知道,根據大清律法規定,凡是膽敢行刺官員之人,無論其罪行輕重與否,一概以謀逆犯上之罪論處。
一旦罪名成立,便會被處以極其殘酷的凌遲之刑,不僅如此,其親族人員也難逃懲處,皆需被流放至兩千裡之外的苦寒之地,而家中妻女更是會被貶為官奴,從此過上悽慘的生活。
聽到這裡,金光祖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難道你就不曾想過饒他們一次嗎?”
於文宏聽後,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