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邊的宋祁安也狠狠的道:“那鄒氏竟然利用鄒柏山讓二皇子盯上咱們家瀾姐兒,就算出事,也是鄒柏山和二皇子的事情,與她這個嫡母沒有任何關係,她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真是好陰毒的計謀,鄒老夫人又一直偏愛於這個小女兒,還沒出嫁的時候就已經寵的無法無天了,現在就算武陵伯府知道這件事情是鄒氏教唆在前,怕還是會幫她壓下來的。
但是鄒氏這次估計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牽扯到皇子,還牽扯到信國公府的嫡女,如果只是單純的對宋安瀾下手,鄒氏估計脫身很容易,但是偏偏中間就出現了變數。
這個變數就是信國公顧傾,他可是出了名的愛女如命,這次的事情二皇子是動手的人,想來明日早朝定然會有一番動作。
老夫人頓了頓仔細一想:“明日信國公怕是會聯合御史在御前參 二皇子一本了。”
牽扯到皇子,王老夫人心中也是有些不太明確,於是心中一定,準備叫付嬤嬤去叫老侯爺前來。
正準備吩咐付嬤嬤的時候,老侯爺王冕和現在的宣德侯王席軒結伴的走過來了。
看著走過來的父子二人,老夫人一頓,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王芷意卻是興沖沖的走過去迎接祖父和父親,拉著王席軒的手高興道:“爹爹今日怎麼過來了。”
王席軒輕咳一聲,點了點王芷意的額頭道:“沒大沒小,不知道先給祖父請安啊。”
王芷意才想起來般的朝著王老太爺一福身道:“芷意給祖父請安。”
王老太爺笑著搖了搖頭道:“女孩子家家的,一點也不穩重。”
三人走進屋中後,宋安瀾走到舅舅和外祖父面前,恭敬的朝著二人福身道:“安瀾見過外祖父,見過舅舅。”
王席軒笑哼哼道:“小瀾兒,你終於來了,你外祖母可是掛念你掛念的很緊呢。”
王老太爺卻收了收情緒對著宋安瀾道:“嗯,確實是比以前穩重許多,起來吧。”
說著就自顧自的走到王老婦人身邊坐下,老夫人有些不滿自家老頭子這種態度,瞬間對著王老太爺橫了一眼,朝著宋安瀾投去安撫的目光。
宋安瀾接收到外祖母的安慰,眨了眨眼回覆王老夫人,示意自己沒有關係。
王老太爺看著沒有太多情緒起伏的宋安瀾,有一絲驚訝一閃而過,畢竟以前的宋安瀾可不會這般恭順,雖說算不上跋扈,但是也是很蠻不講理的。
王老太爺的脾氣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本來就是在戰場上廝殺半生的人,尋常人見到王老太爺都會很膽怯,往日的宋安瀾便是如此,但是,今日的宋安瀾卻平靜的接受他的教誨。
心中一驚,暗自打量了宋安瀾幾眼:“這小丫頭,也不見膽怯,也不見不服氣的忤逆情緒。”
在王老太爺的眼裡,宋安瀾就是一個缺乏管教的小丫頭片子,以前一直都是無法無天的蠻不講理,雖然聽老婆子提過這個外孫女變了,變得懂事乖巧了,但是還是不能改變他的印象。
看著與自己女兒有七八分像的宋安瀾,心中一梗,驀然想起王嫣死後的傳言。
當年王家準備將王嫣的一雙兒女接回宣德侯府時,他卻聽到許多從永定侯府傳出來的流言:“就是因為生宋安瀾的時候難產,生下宋安瀾後,王嫣身體就每況日下,不多久就走了。”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也是千嬌萬寵的,那般芳華的年紀就香消玉殞了,讓他久久都沒有走出來,那些流言自然而然的就留在他心中了。
往後許多年甚至現在,王老太爺看到宋安瀾的時候都極其的不自然,說不對這個小孫女有怨言是假的,所以當初宋老夫人提出要將宋安瀾留在永定侯府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反對。
但是他這些年也有後悔,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