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如意閣老祖突然出手,給了毫無防備的定天舫老祖致命一擊。後者望著自己腹部被長槍貫穿,滿眼皆是難以置信。
他不是一直未動手嗎?自己始終對他心存戒備,而他始終未動,自己一心欲逃,他卻趁機偷襲。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卑劣之人?真是可恥至極!
定天舫老祖一面抵禦老嫗的攻擊,一面又需運轉道元遏制體內道力的蔓延。如此絕境,即便是任何一位至尊境巔峰強者亦難以承受,定天舫老祖僅僅支撐了半刻鐘,鮮血便已噴湧而出,體內五臟六腑更是支離破碎。
他已然無力抵擋如意閣老祖道力的侵襲。見狀,老嫗毫不猶豫地以一掌結束了他的生命,未待其靈魂逃逸,她與如意閣老祖幾乎同時行動,將定天舫老祖的靈魂牢牢束縛。
不久之後,定天舫老祖的靈魂亦歸於虛無,至此,定天舫徹底失去了中部十大巨頭之一的地位。
如意閣老祖輕輕一揮手臂,隨後,一列列御道境供奉,在三十餘名歸一境長老及裴之南的率領下,迅速向定天舫進發。
“前輩,他的空間戒指請您笑納。”
“哦?你如意閣向來以經商聞名,應深知此戒指中之物,遠比現今殘餘的定天舫財富更為豐厚。”
如意閣老祖聞言,微微一笑,目光轉向遠方。
“正因如意閣精於商道,故更不會做出不明智之舉。”
“之南他們已與問情宮結盟,我期望這一關係能夠得以延續。”
“再者,若非前輩出手,定天舫怎會跌落神壇?以我的實力,實難做到如此。”
老嫗微微眯起雙眼,無人知曉她內心的思緒。然而,最終,她還是收下了那枚空間戒指,身影消失之際,一道聲音悄然傳入如意閣老祖的耳中。
“只要如意閣不破壞同盟關係,問情宮與如意閣的盟友之情,自當穩固如初。”
如意閣老祖聞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然而,世事難料,據之南所言,上官玉才是問情宮的核心人物,若想進一步加深關係,只能讓信兒與他多加接觸。即便是成為隨從,亦非羞恥之事。
沈仙媛已如此出色,又有上官玉這樣的天才崛起,若他二人皆能達到此等境界,荒主不出,何人敢輕舉妄動?
……
在沈仙媛的房間內,老嫗歸來,見沈仙媛與上官玉親密無間,不禁翻了個白眼,自己在外征戰,你們二人卻在此處恩愛有加?且不說此地為如意閣,非問情宮,好歹也應注意分寸。
“呀,師尊回來了!”沈仙媛注意到老嫗的到來。 隨即,上官玉整頓衣襟,面頰緋紅地垂下頭,宛如稚童犯錯後被捉現行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老嫗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嘆息,未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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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定天舫老祖遺下的空間戒指,內含之物,爾等自行處置即可。”她緩緩說道。
“至於玉兒,我聞聽那天煞惡徒與嗜血之人,皆被你以至尊寶丹所牽制?”老嫗話鋒一轉,詢問起上官玉。
“若你手中尚有此類珍寶,應先贈予媛媛,此女目前尚難以憑自身之力突破瓶頸。”她繼續叮囑。
“無論那二人現今如何忠誠可靠,只要非我族類,便有可能因利益驅使而倒戈相向。”老嫗語重心長。
“至尊境後期者可因至尊寶丹而團結一致,然待寶丹煉化完畢,他們亦可能因覬覦荒蕪之力而對問情宮下手。”她進一步警示。
“切記,修行界最為可怕者,非外敵莫屬,而是人心之複雜多變。”她強調道。
上官玉雖無所畏懼,但鑑於老嫗乃媛媛之師尊,且所言皆是為二人著想,他自然恭敬傾聽。
見上官玉態度恭謹,老嫗暗自點頭,心中對其頗為讚許,未有依賴媛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