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確信,許知水是收到了訊息,準備逃跑。
給他送訊息的人必然是他的倆寶貝徒弟:洪泉和馬良。
這二人是如何得知賬冊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要麼是偷聽到我和沈泊鈞、老陳的對話。
要麼是總局有人通風報信!
“項北,你想幹什麼?許處長去哪裡,需要跟你這個小特情彙報嗎?”洪泉指著我狐假虎威。
我笑了笑:“什麼狗屁處長,在我這裡,要麼是死人,要麼是南斗山的囚犯。這兩個身份,你自己挑吧。”
許知水臉都氣成豬肝了:“項北,你三番五次以下犯上,我沒與你計較,你當我好說話?今天要麼把路讓開,要麼死!”
“許知水,我眼裡從來就沒有過你,也從沒把當過領導。我就一直在等待今天的機會。你跑不了的,現在除了你這兩個傻徒弟,你還有什麼?
你拿沈家黑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你阻止我們在沈家抓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你串通沖虛老賊暗害老天師,嫁禍我跟關龍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你還有一點修行中人的風骨和道心嗎?
你今天敢往前走一步,我必以拒捕罪,將你當場格殺。
你若老老實實待在局中等待總局判定,此生還能在南斗山苟活。”
我其實並沒有把握同時打贏這三人。 所以便開啟嘴功。
許知水拜在龍虎山沖虛道人門下,修行幾十年,又在民宗局近水樓臺浸潤各類術法絕學,實力絕對不在老陳之下,可能僅次於局長沈泊鈞。他的兩個徒弟,也是龍虎山年輕一輩弟子中的翹楚,當年那一屆的龍虎山受籙儀式一共就三名弟子,即是洪泉、馬良、史一航。可見他們跟史一航實力是相當的。
以他們三人的修為,聯手將我近身速殺是完全沒問題的。
可許知水蠢就要蠢在貪生怕死,急著逃命,竟然將倆徒弟留下對付我,自己轉身跑了。
隨即我就與洪泉馬良鬥在一起,同時我吹響了指哨,希望老陳、張愛猴、史一航能聽到出來攔住許知水。
洪泉、馬良二人不愧多年在一起狼狽為奸,他二人一人攻下三路、一人攻上三路,搞得我相當狼狽,只能不斷後退,好在我餘光看見老陳從四樓宿舍從天而降,追那許知水去了。
只是瞥一眼的功夫的分神,我被洪泉一腳踢中胸口,向後倒飛出去。
幸虧在龍駒手下學了半年的霸體,我只是感覺胸中激盪,並無大礙。
馬良見久攻不下,不敢戀戰,竟然抬手甩出一把飛針!
龍虎山名門大派是不屑用暗器的,也不知他從哪裡學的這陰狠的招數。
那飛針又快又密,呈煙花狀向我襲來。
飛針,如果無毒,頂多扎個小眼,並無殺傷力,所以,只要見到飛針暗器,必然是有毒的。
我不敢怠慢,疾步後退,忽然一個絕妙的主意浮上心頭。
我運起馭山訣----“萬里蓬萊一日程,飛丹走入白雲堆,不疾不徐神蕩蕩,東來西去氣綿綿!”
那迎面而來的一蓬飛針,在最後一刻停在我面前,忽而掉頭,朝來處反射而去,洪泉馬良驚呼一聲:“靠!!!” 扭頭便跑。
這兩人也不傻,分開兩個方向跑,我一時犯了難,刀爺只教我馭物超一個方向,意識分開兩邊控制我不會,就像一個人一隻手寫字容易,但兩隻手同時執筆寫字是極難的。
我只好追著那發射飛針的馬良追去,人的速度再快,也是快不過小小的飛針的,那一蓬飛針只一剎那便狠狠扎進馬良的屁股,痛得他哇哇大叫。
倒在地上的馬良一遍痛罵,一遍掏出一瓶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