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牆上,半邊身體似乎不受控制,右臂麻醉劑的濃度最高,讓我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好在還有一絲殘存的意識,我俯下身,用牙齒咬破手腕,混合著高濃度麻醉劑的血液滴滴答答離開了我的身體。
放了十來分鐘的血,頭暈感加重,但是右臂的感覺回來了,頭腦也清晰了不少,可失血過多讓我陷入昏厥的邊緣。
我撕開衣服,將右手傷口包紮好,慢慢試著站了起來!
等待體力恢復了一些,我又重新坐下,盤腿進入內觀,修復身體受到的損傷。
麻醉劑的作用消散,要靠身體代謝完成,這個過程很緩慢,但我可以透過行炁周天加速代謝。
只要我還在監獄一分鐘,我的家人就是安全的,我要拖延到明天行刑前再逃出去。
凌晨3點,我強撐著站了起來。
是時候走了!
我運炁於雙臂,強行掰彎了房門的鋼條。
催動神行微步,以極快的速度衝過門前走廊。
那看守的執勤警衛在打瞌睡,我的路過,只是帶起一陣微風,他縮了縮脖子繼續睡。
我催動馭山訣,感知了一下殺豬刀的方位,朝著那方向潛行,很快便摸進儲藏室,找到了我的揹包,和我的殺豬刀,脫下囚服,迅速換上自己的便裝。
剛才的運炁,使我頭暈,險些摔倒。
穩了穩心神,我幾個起落,便跳出了看守所大門。
低著頭走了兩條街,我一屁股坐在路邊,喘著粗氣,身體裡殘存的的麻醉劑,在剛才的劇烈運動下已經擴散全身。
我艱難挪步,來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沈藍的電話。
“喂?誰?”
我已經沒有力氣開口了。
話筒裡只能聽見我粗重的喘息聲。
“是你嗎項北?是你嗎!!!” 沈藍的聲音很焦急。
“.....是我.....我家,你去了嗎?.....” 我用盡力氣吐出這幾個字。
“放心,我把他們都接到南康了!你在哪裡?你怎麼樣了?”
聽到這裡,我放鬆了一口氣,電話差點掉到地上。
“好,你們在南康等我,我來找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好。” 我趕緊掛掉電話,只要知道他們安全就好了,我還要留著最後一點力氣,打另外一個電話。
我從揹包裡摸出那張名片。
“喂,磊哥,來紅旗路與鋼花路交叉的電話亭接我,加急!”
說完,我癱坐在地,連掛電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我半躺在一輛車的後座上,車身輕微晃動,飛馳在路面。
身體比剛才好多了。我見開車的是磊哥。
“磊哥,謝謝你接我。咱們這是在哪?”
“哎喲哥們,你可算醒了,在哪兒,逃命啊,我剛才看你昏倒在路邊,剛把你扛到車上,就見一群人追過來,我尋思你是不是得罪誰了,就拉著你跑啊....這不剛甩開他們麼.....”
“謝謝你磊哥,你把我拉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就行了。”
“不用謝!咱京城人都是活雷鋒,您在危險時刻能想起給我打電話,這是多大的信任啊!我必須幫到底!說,你要去哪兒,茲不是出國,我一準包送到!!”
“行,把我放到安全地方就行了!”
“得嘞!坐好。” 磊哥一轟油門,車子在路面加速飛馳!
十分鐘後,磊哥果然把我送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這地方,就是我剛剛逃出來的地方-----“西城區治安所”!
這確實是“最安全地方”,我無奈的對著磊哥苦笑,並給了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