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被沙狼咬傷,雖不影響行走,但也沒法再開車了。
還是由關龍逢開車,我坐在後座,跟刀爺聊天,防止他睡著。
刀爺說,人老了精神不濟,時常容易打盹。
我時不時偷偷掐自己的合谷穴,生怕自己還在那夢中。
好在現實中沒有夢中那鋪天蓋地的黃風.....
天地間一片清朗,目之所及有數公里之遠。
但是指南針還是不正常,我們依據太陽東昇西落,推測出大致方向。
車一路向北行繼續駛。
很快,在遠遠的地平線上開始出現一排長長的土丘,像那巨龍橫臥大地。
那一定就是龍城雅丹了!跟我夢中一模一樣!
下午五點,我們到達龍城雅丹腳下,面前的土堆像城牆一樣阻隔了去路。
這龍城雅丹像是一道道臥龍匍匐在大地上,密集、交錯。總體呈東西走向。
土丘之間,是深達十幾米到百米的狹窄溝壑。有的溝壑寬度僅數米,一天中大部分時間不見天日,有的溝壑像山谷般平緩寬闊,雖然可以走車,但如果站在雅丹內,是沒有什麼參照物的,無論是朝哪個方向望去,風景都差不多,極易迷失方向。據說很多探險旅人迷失在其中,沒有走出來。
大概還有3個小時天就黑了,我們決定在雅丹群外圍過夜,次日再尋找入口進入這一大片雅丹地貌。
說是過夜,誰也不敢睡覺,連閉目養神都不敢。
決不能給那境魔可乘之機,被困夢中的經歷實在可怕。想想龍駒被困夢中百年,到底是何等堅韌的意志在支撐著他呢?
第一夜,無眠,眾人皆忙忙碌碌。
藉著不睡覺的這一夜,所有人都在努力尋找話題聊天,找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做,總之,讓自己處於運動中,才會不去想睡覺的事。
閒來無事,龍庭雲拉上關龍逢話家常,這對父子難得見面,這幾天在一起單獨相處的時間,恐怕比過去20年都多。共同的出生入死,也拉近了他們的感情。
見我望著關龍逢他們發呆,刀爺過來坐在我旁邊,說反正長夜漫漫,不如教給你馭物之法。
我大喜,那馭刀飛行,百步之外取敵性命的厲害法門,我又怎能不想學?
“可是刀爺,您不是說從羅布泊出去後才教我馭山訣嗎?” 我不解問道。
“是我有私心,想著給你點念想,讓你此行幫我們龍家多出出力,可是白天要不是你,我們恐怕都死了,我再有所保留,就太過卑劣了。”
“刀爺別這麼說,我覺得,刀爺是怕我莽撞不知深淺,給我留個念想,讓我能活著走出羅布泊!”我真心實意的說出這番話。
刀爺沒作聲,面帶微笑、面露欣慰之色。
接下來,刀爺真是毫不吝嗇、毫無保留的從心訣、行炁、注意要素上給我講的清清楚楚,我牢記在心,撿起地上的土疙瘩練起來。
龍克讓憂心忡忡的走了過來,告訴我們一個壞訊息:這裡沒有手機訊號,連我們帶來的衛星電話也無法撥出,這很反常。
刀爺倒是好像早已預料。
他面帶微笑,緩緩說道:“老三,急也沒用,沒有訊號,恰恰說明,我們已經接近真相了,很明顯,這附近有人用某種法門,遮蔽了此區域跟外界的聯絡。也就是說,這附近,很可能是羅摩教的一個窩點。老二一定就在附近。”
龍庭雲也緩緩點頭表示認同。同時他對龍克讓說:“三弟,就算無法向民宗局求援,我們兩兄弟,加上龍逢、項北、還有刀叔,必然能將老二救出來,你放心,大哥我這些年雖然不在江湖走動,一心打理家中生意,但是這身功夫可沒落下,有我在,就算要拼上這條命,也輪不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