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中,第一個見到的依然是張愛猴,她讓我小心點,我回來歸隊整整晚了半個月,老陳很生氣。
不過老陳和鐵頭昨天已經去徽州魚亭鎮執行任務了,張愛猴在局裡等我歸隊後再去跟他們會合。
準備明天出發,今天在局裡休整一下。
一組史一航、邊婷,二組鄧攀關龍逢也回來了。
史一航在辦公室碰見我的時候,只是冷冷的打了聲招呼,這小子,忘了當初是誰把他救出來的?我還準備跟他聊聊盧直的事兒呢,看他那副嘴臉我也懶得講了。
罷了,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我還以為共同經歷生死大家能以朋友相處,是我自作多情了。
鄧攀和關龍逢太久沒見了,倆人曬的漆黑,圍著我講了他們去西北剿匪的任務,原來一批文物販子人在西北荒漠中發現了敦煌藏經洞,洞中奇珍法器、跨越千年的歷史文獻、古籍數萬件,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盜走幾千件。
據說這幫人跟羅摩教有關,盜取文物的文物很有可能偷運回倭國!著實可恨。二組在譚宗嗣組長和老前輩劉繼元的帶領下,配合當地文物保護、執法部門,在荒漠中追了2個月,擊殺了幾人,追回了部分文物。
羅摩教的前身是一個叫多摩教的機構。
多摩教是1921年倭國東京都多摩一所特務培訓機構,由倭國軍部建立,早期以蒐集亞太戰區情報、暗殺、破壞軍工目標為主要任務,倭國戰敗後,該組織在中原九州大地潛伏下來,轉入更隱秘的地下活動,由於環境變化,逐步從準軍事組織轉變為修行組織,半個世紀來吸收了不少修行者,據說背後是倭國皇室為其提供資金的支援。
1982年,這多摩教和倭國本土老牌恐怖組織赤軍合併,形成了今天的羅摩教。
蕭湖還跟我們透露了一個重要訊息,就是我們上個月剛抓到的風魔,竟然從看守嚴密的南斗山監獄逃脫了。我聽聞一陣臉紅,這事誰也不知道是與我相關,我開始有點後悔,如果這風魔出了監獄,再造殺孽,那就是我的責任。
以上都是我們的“特約情報員”蕭湖同志以八卦口述的形式告知我們。如果內部洩密是重罪的話,蕭湖夠槍斃100次了。
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他們可以短暫休息幾天了。我和張愛猴又得出發了。
又有新案情!
路上張愛猴跟我講了這次案件的基本情況。
在徽州魚亭鎮這個人口10萬的小鎮上,最近一年發生了6起孩童溺水案,這顯然很反常,地方上調查許久也沒查出什麼。當地盛傳是水鬼襲擊,鬧的人心惶惶。碰上這種事,哪怕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也犯難了。所以向局裡求援。
水鬼?這個詞對我而言不算陌生,我們生於80年代農村的孩子,小時候都曾被父母發出過“在水邊玩會被水鬼抓走”之類的警告。
我上小學時有次不慎掉入鄉間的一個野塘,自己爬上岸後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我媽一聽說我落水,又見我目光呆滯,硬說我被水鬼勾了魂。拉著我來到那野塘邊燒紙,口中還唸唸有詞,反正是把在下邊的所有祖先親戚全託了一遍,還對著水塘把那“水鬼”狠狠罵了一通,然後扛著一柄大苕帚在前面“喊魂”,就是她在前邊邊走邊喊一聲我小名,我跟在後面一聲聲答應。這麼一路喊回去,我確實眼神清明、活蹦亂跳了。
到現在我依然覺得那天的我媽像個巫婆,整個過程既荒誕又神秘。
水鬼?這世上真的有水鬼嗎?
因為帶著一隻猴,坐不了火車,局裡有車我倆都沒駕照,我們坐的是那長途汽車。一路上這猴子倒也挺乖,一包瓜子給它,能讓它安分好一會兒。
車子進入徽州後,那路就開始蜿蜒曲折了,路兩邊密林陡崖,風景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