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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此刻心如刀絞,淚如泉湧

兩夫妻的眼神交匯,彷彿在說盡千言萬語,卻又默默無言。在這一刻,他們彷彿超越了時空的限制,回到了那些無憂無慮、相依為命的日子。而這一切,都將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他們心中最珍貴的記憶,支撐著彼此繼續前行,在這片充滿未知的封建社會中,尋找那一線光明與希望。在歷史的塵埃中,隱藏著一片名為“綺夢淵”的神秘之地,它非但非人間樂園,實則是對女子而言,一場無盡夢魘的代名詞——教坊司。這裡,是藝術與苦難交織的深淵,是命運無常的冷酷舞臺。

許平志,一個被命運重錘擊打的靈魂,此刻心如刀絞,淚如泉湧。他的聲音沙啞而沉重,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落葉,帶著無盡的哀愁與自責:“夫人,是我,將你我推向了這萬劫不復的境地。願來生,我以凡塵最卑微之姿,償還今生對你的一切虧欠。只是,我們的孩子,還有那無辜的侄兒,他們又該如何在這世態炎涼中尋得一絲溫暖?”

五日的囚禁,如同五個世紀的漫長。對於許家的女眷而言,等待她們的,不僅是生離死別的絕望,更有那名為“綺夢淵”的無盡深淵。除了堅韌不拔的李茹,家中還有兩朵尚未綻放的花蕾:一位二八芳華,如晨曦初露,名喚許婉清;另一位則是年僅五歲,純真無邪,小名喚作糯米的幼女。

糯米在幽暗的角落中揉著惺忪睡眼,夢裡還依偎在孃親溫暖的懷抱,口中喃喃著“孃親”二字,對即將到來的命運轉折一無所知。而許婉清,這位擁有雕塑般容顏的少女,她的髮絲雖凌亂卻難掩其脫俗之美,瓜子臉上鑲嵌著一張薄唇,色澤誘人,眼波流轉間似有千言萬語欲訴還休。她的鼻樑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柔弱,反添了幾分英氣,使得整張臉龐更顯立體與精緻,彷彿是大自然最得意的傑作。

在恐懼的驅使下,她不自覺地向母親靠近,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輕輕顫抖,洩露了她內心的驚慌與無助。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牢房的沉寂,幾名獄卒身跨長刀,步伐堅定而冷酷,如同死神的使者,降臨在這片絕望之地。李茹的眼中閃爍著絕望與決絕,那是一種即使面對死亡也絕不屈服的驕傲。

許平志的雙手緊握冰冷的柵欄,骨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緊牙關,心中五味雜陳。稅收的失誤,職責的懈怠,他願一人承擔所有罪責,但家人的無辜受累,讓他死不瞑目。尤其是那懵懂無知的糯米,她的未來本應是五彩斑斕的畫卷,卻即將被教坊司的陰影籠罩,令人心碎。

“許平志,隨我等出來,簽字畫押後,你便可離去。”獄卒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打破了原有的絕望氛圍。許二叔驚愕地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可以離開?這是真的嗎?”

許平志更是驚愕萬分,他顫抖著聲音確認:“你是說,我可以活著離開?不是去刑場?”獄卒冷冷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自行走出牢籠。這一刻,希望的曙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雲層,照耀在許平志和家人的身上,但心中的疑惑與不解,卻如同迷霧般揮之不去。

“許平志一生愛國忠君,滿門忠烈……”許二叔喃喃自語,隨即又急切地追問起來,彷彿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讓他難以接受。然而,命運的轉機,有時候就是這麼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也讓人在絕望中重燃希望之火。獄卒的口吻中帶著幾分不耐與神秘,彷彿每一個字都沉重得能砸出迴響:“這是來自高層的密令,真相嘛,得你們自個兒找門路問去。”說完,他便轉身,背影在昏黃的燈籠光下拉長,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李茹的心中如被亂雲翻湧,手心緊握著兩個女兒的小手,三人步伐沉重而默契,踏著石板路,一步步邁向那未知的盡頭。廊道兩旁的壁畫在微弱的燭光下更顯幽深,彷彿訴說著古老而隱秘的故事。

“老爺……這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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