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精挑細選了兩位得力的快手,再加上他們麾下的白役隊伍——一群雖無官祿、卻心懷正義的百姓,共計九人,猶如一道閃電劃破夜色,直奔張宅而去。這些白役,雖無俸祿,食宿自理,但他們心中自有一股正氣,支撐著他們不畏艱辛,只因在這世間,總有一些事,值得他們挺身而出,無需揹負不應有的罪名。
許小安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喧鬧聲從夢中拽回現實,他猛地坐起,嘴角的口水未乾,眼神卻已恢復銳利。他意識到,是時候揭曉真相了。大堂之上,朱縣令威嚴端坐,兩側堂事、跟丁如松柏挺立,三班衙役更是如臨大敵,氣氛凝重。
被押解的兩人步入公堂,一人身著繡雲紋青衣,面容俊朗,正是張獻;另一人則是身披紫色羅裙,容顏絕美的楊珍珍,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恐懼與無助交織。面對朱縣令的厲聲質問,楊珍珍不由自主地望向張獻,而張獻則以堅定的目光回應,聲音沉穩有力:“大人,我乃張獻,從未有過弒主之行。”
“堂下婦人,你又是何人?”朱縣令的目光如炬,直射楊珍珍。她顫聲答道:“民婦楊珍珍,張有瑞之妾。”
“哼,你二人可有話說?如何狡辯殺害張有瑞之罪?”驚堂木重重一擊,整個大堂都為之一震。楊珍珍嚇得渾身一顫,長睫撲閃,眼中滿是絕望;張獻則面色大變,急切辯解:“大人明鑑,我怎會加害生身之父!”
一場圍繞真相與謊言的較量,在這古老的縣衙大堂內悄然拉開序幕,而許小安,正站在幕後,默默觀察,心中已有計較,準備在關鍵時刻,揭開那層層迷霧,還世間一個公道。夜幕低垂,書房的燭火搖曳,映照著張獻專注的臉龐,他輕撫過賬本上的每一筆一劃,彷彿在與無形的時光對話。
“夫君,夜色已深,為何獨守書房,不與妾身共赴溫柔鄉?”門外,妻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溫婉,卻也藏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張獻抬眸,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意,緩緩答道:“非是我不願,實則是這賬目牽絆,關乎家族興衰,不得不謹慎以對。”言罷,他輕嘆,彷彿每一聲都承載著千斤重擔。
“哼,賬目之下,可掩藏得了真相?”一旁,許小安的聲音突兀響起,帶著幾分玩味與審視,“夜深人靜,無人佐證,你的每一句話,都需經得起推敲。”
張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無奈,彷彿在說:“世事如棋,我自有我的佈局。”
而許小安,這位機智過人的捕快,心中卻暗自盤算,張獻的冷靜背後,或許正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深知,法律之下,證據為王,無憑無據,難以定罪。
正當氣氛緊繃之際,縣令的目光轉向了淚眼婆娑的張楊氏,那婦人美若春花,卻面帶哀慼,她顫聲道:“大人,民婦與張有瑞雖成親十載,未育子嗣,但此乃天命使然,非人力可控。近日幸得上天垂憐,終有喜訊傳來,怎料卻成了冤屈之源?”言畢,她泣不成聲,如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憫。
許小安見狀,心中泛起漣漪,他深知,此案複雜,非簡單是非黑白所能論斷。於是,他靈光一閃,決定另闢蹊徑。
“啪!”一聲驚堂木響,震徹公堂,朱縣令怒目圓睜,直指張楊氏:“你言之鑿鑿,但黑影翻牆,卻無跡可尋,作何解釋?”
張楊氏面露驚惶,支吾其詞,張獻則適時插話,言辭犀利,試圖將矛頭引向外界未知勢力,企圖轉移焦點。
然而,許小安心中已有了計較,他緩緩站起,目光如炬,掃視全場,緩緩道:“諸位,真相往往藏於人心,也顯於細微。既無直接證據,何不換個角度,探究人心之詭譎?”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許小安深知,這是一場心理與智慧的較量,他決定採用非常手段,揭開層層迷霧,讓真相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