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妖邪之力再度作祟,才剛剛有些許癒合的傷痕,又再次崩裂開來。
鮮血順著傷口,潺潺流淌,將衣袍染得愈發猩紅。
林修命趙勝前往內府,將柳二孃請來。雖說柳二孃是一位仵作,但其家族曾是醫藥世家,正因如此,她才能勝任這份工作。對於一些較小的傷勢,她也能進行初步處理與治療。
暫且不提柳二孃是如何給那靈犬重新包紮,單說那黃家父子,聽那黃光祥口中稱他二弟早在一個月前便外出經商,至今未曾歸來,並反問林修,莫非其二弟在路途中遇到了什麼兇險之事?
林修心中冷笑不已,顯然這是他們的詭計。
在這盛世之初,大唐尚未穩固,各地山賊、強人四起,更有不少暗中藏匿的逆賊餘孽,隨時可能製造禍亂。走在路上遭遇不測亦不足為奇。他們當日殺害了黃光啟後,並未聲張。想等數月乃至一兩年後,若有人追問,便謊稱他在路上遭到了劫匪的毒手,如此一來便可矇混過關。卻沒想到,還未及施行便已被林修識破。
“胡言亂語!”林修冷聲道,黃光祥和黃老九嚇得身子猛然一顫。
“大人明鑑!小民句句屬實啊!”黃光祥連忙解釋道。
林修微笑著點點頭:“很好,那麼本官再問你,既然你說二弟出門經商,其妻兒是否仍舊在家?是否需要本官派人將其喚來問話?”
聽到此言,黃光祥與黃老九臉色頓時煞白。百姓們也紛紛點頭贊同。
若真如他所言,即便黃光啟一直未歸,他的妻兒理應還在家中等待。這黃光祥心虛不已,因為那對夫婦早已被其害死,哪裡去找活生生的人呢?
“大人冤枉……”黃光祥語氣明顯虛弱了許多,“此次我那二弟單獨前往,可弟媳擔憂,故一同前往。”
林修冷冷笑道:“好極了,黃光祥,我聽說汝弟媳身懷六甲已久,眼看即將分娩。”
“正常來說,在這種時候,誰會離開待產之妻獨自行走?即使去了,又怎能讓一名即將生產的女子同去?”
話音剛落,黃光祥二人面露驚慌,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圍觀群眾紛紛搖頭嘆息。
即便是真的因為事務緊急必須遠行,但強行帶孕妻上路顯然是極其荒謬之舉。更何況,旅途勞頓可能導致不測發生,甚至於途中分娩更是危及母子安全。
林修繼續說道:“另外,我還得知黃光啟與鄧氏情深意重,後者出身名門望族,知書達理,情感穩固。他絕不會冒著風險帶她同行。黃老九,本官所言何錯之有?”
儘管林修聲音平緩,字字猶如利刃直戳要害。但黃光祥仍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即使多次被拆穿謊言,仍不願承認罪行。“就算大人說得對,但也改變不了事實,請允許我們等待我那二弟夫妻歸來後再作決斷吧!”
“哼,到了這般境地竟然還敢否認?你以為本官奈何不了你麼?”林修怒斥,“若死者已矣,本官亦能招魂審訊,你們還能抵賴到何時!”
聞此言,黃家父子目瞪口呆。
原來忘記了林修正擅長通陰陽術數之道,在夜晚召喚亡靈協助辦案早有所聞。此前還有一次因夜禁而開庭時,百姓都親歷目睹了這一切。皇帝更下旨今後遇到同類事件時免去宵禁限制,准許民眾聚集觀審。
畢竟上了年紀的黃老九,在被帶來受審之際防線已然崩潰。全仗著兒子支撐局面才勉強堅持下來。否則早就認罪伏法了。
就在僵持之時,那隻受傷嚴重的黑犬忽然掙扎起身,發出低沉的咆哮。除了林修以外的人都不知其意何指。
“本官最後給你機會,如實供出尚可寬宥;如若頑抗到底,待找到鐵證必將置你們於死地!” 林修警告道。
“大人高義,吾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