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折磨至今。
也只有剛從昏睡中醒過來的這幾日,才感受到了些許的舒心。
可即便是舒心,靜妃每日例行的請安,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於是,她便免去了靜妃的請安,時時處處躲著她,更是籌謀著如何處置了她。
她不明白為何會有此莫名的感受,可現如今,聽聞許景槐所描述的氣運和偷氣運的人。
她才終於恍然大悟。
明白了那種精力被抽乾的感覺,竟是氣運被奪走了。
所以那靜妃竟是能奪人氣運的傢伙,不僅奪了她的,還有聖上的!
想到聖上,皇后眸子裡顯出一絲柔情,更有明顯的擔憂。
聖上……
難怪聖上這幾年來,也越發的老的快了。
言談舉止間,總透著那難以掩蓋的虛弱和疲憊,像極了前些年的自己!
原來!
她猛地看向許景槐。
“槐兒,你父皇。”
“母后,需得儘快處置靜妃。”
許景槐看出了母后的擔憂,他心中也有同樣的擔憂。
父皇貴為一國君主,氣運滔天,穩固如山,可這些年因著母后的病情,他精神不濟,漸漸的竟也虛弱了,按顏雲姝所說,也就是氣運鬆動了,自然便讓那偷氣運之人鑽到了空子。
他如此想著,便又想到了顏雲姝的身上。
一時之間,竟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相信顏雲姝說的話了。
想著想著,心中居然還生出了一絲想念。
想她。
想顏雲姝。
……
相府膳廳。
顏雲姝跟著文氏,正和顏相,顏老夫人,朱姨娘一同用膳。
場面沉默,氛圍詭異的安靜。
只有文氏在對著顏雲姝柔聲細語的說著話。
“姝兒,這個菜,是孃親專門吩咐廚房做給你吃的,你多吃些。”
“姝兒,可還好吃?”
“姝兒,來嚐嚐這個湯,是孃親親自給你做的呢。”
顏雲姝的眼前,放著幾樣極為名貴的菜式和湯品,大桌面上,卻全是一眾普通菜式。
偏偏那文氏還要著重強調,那都是她吩咐著廚房給顏雲姝準備的。
便是在側面提醒他們幾人,不可將筷子伸到顏雲姝的身前。
那意思,一目瞭然。
顏相和朱姨娘雖心中有氣,卻不敢吱聲,還要面上裝出十分和善的模樣。
顏老夫人卻憋不住,陰陽怪氣的說道,“文氏有心了。”
說話間,明顯的有著將顏雲姝劃歸成了顏家人行列,替顏雲姝感謝文氏的意思。
也是變相的告訴文氏,顏雲姝無論如何都是顏家的人,她文氏這樣用心對待的,討好的,是她顏家的孫女,也是顏家人。
文氏當然明白顏老夫人話中深意,不過是換了個溫和的方式,想要找回面子,洩洩氣。
對此,她並未直接回應,而是依然笑眯眯的看著顏雲姝。
“是兒媳懷胎十月,親自生下來的寶貝女兒,自然是要用十萬分的心。”
說到懷胎十月,親自生下來的時候,
更是加重了語氣。
顏老夫人笑容滯在臉上,呵呵笑了幾聲,便繼續吃著眼前的菜。
那目光卻仍然貪婪的看著顏雲姝的身前。
顏相看著這二人一來二去的,氛圍越發沉重,趕緊出來做了好人,“夫人,吃菜。”
說著,給文氏夾了一筷子菜,臉上還滿是溫柔的笑容。
文氏看著這樣的顏相,心中一時滋味難明。
顏鋒實在是演技太好,竟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