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槐渾身都僵硬了。
他想要推開顏雲姝,可那聲許景槐彷彿讓他著了魔。
便任由著她用唇在自己的嘴角邊蹭著,任由她柔軟的小手,觸碰著他的額頭。
他的鼻樑,他的臉頰,他的唇。
最後,待到她就要將唇覆蓋到自己唇上的時候。
他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她。
顏雲姝的唇猛然離開了他的臉,頓感失落,便又在他的脖頸上摩挲著
酥酥癢癢,密密麻麻。
一點一點,撩撥著他寒冰一樣的心。
他眼前迷濛,心跳如雷。
過分的激動,讓他整個人彷彿飄起來了。
他是個受得住誘惑的人,可面對顏雲姝,他已經受不住了。
就要丟盔卸甲,舉手投降。
神情迷離間。
猛然又聽到那一聲淒厲的呼喊。
“許景槐!”
他心頭刺痛。
那熟悉的痠痛之意,漸漸爬滿他的周身,接著又侵入骨髓。
疑惑之際,他擁著顏雲姝,深深的埋在她的髮間,嗅著她的髮香,才稍有緩解。
只是,馬車外,秋風突然猛烈,它們鑽進馬車裡,朝他拂來,許景槐感到臉上一片冰涼。
他抬手觸碰。
驚覺這竟是自己的眼淚。
他哭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淚水。
將顏雲姝抱得更緊了。
……
顏雲姝醒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孃親正在小心替自己擦拭著手。
溫柔似水,慈愛寵溺。
她感受著手心裡溼熱的溫度,想著方才竟在許景槐的馬車裡睡著了,也不知道孃親將自己接進相府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她該不會說了什麼胡話吧?
她試探的看著自己的孃親,欲言又止。
孃親卻笑了。
“無妨的,只是下次,可莫要在殿下馬車裡睡著了。”
顏雲姝鬆了口氣,嗯了一聲。
好在她並沒有做什麼唐突的事,也未說什麼胡話。
文氏朝著顏雲姝的方向,微微側身,繼續給她小心擦拭另一隻手。
這一側身,便讓顏雲姝看到了文氏眼尾處哭過的痕跡。
這是……
顏雲姝猛然想到,今日她和哥哥在遊船上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可孃親想必應是又和父親,經歷了一番激烈的爭鬥。
心開始揪起。
“孃親……”
文氏見顏雲姝眉目莫名開始憂愁,忙坐到她的身前,雙手捧著她的臉,如呵護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好了姝兒,孃親並未責怪你,只是二殿下無論如何都是皇子,現如今皇后無恙,用不了多久,二殿下便會擁有另一重尊貴的身份,姝兒雖有皇室婚約在身,孃親和外祖也定會為了你的心意籌謀,但畢竟婚書未來,人選未完全確定,所以姝兒,還是需得注意些,莫讓人說了閒話,也惹了他不高興。”
顏雲姝聽了文氏這番話,愣住了。
她自是知道話中深意,本也明白這一世情況不必前兩世,需得更加慎重,更注意些。
但她信任許景槐,這份信任,還不好和自己的孃親言明。
因著孃親肯定是不會相信,她的信任,是來自什麼!
不過,她眼下,並不是為了此事,而是為了孃親和父親之間的事。
她想直接問,又憋了回去,孃親雖事事不瞞自己,但她並不願兒女參與她和父親之間的事。
用孃親的話,便是她想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