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著這番話,又看著許景槐那像極了年輕時自己的倔強模樣,唯恐許景槐反悔了,連忙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就這麼定下了!定下了!只是……”
皇上想了想,說道,“只是這婚書一事,槐兒暫時莫要讓他人知曉。待槐兒的指婚年紀到了,朕和文老通個氣,也確認了顏雲姝的心意,再行宣佈,槐兒覺得可好。”
皇上小心翼翼的看著許景槐,那姿態低到皇后都看不下去了。
好歹是一國君主,從來都是旁人看他臉色,他何曾看過誰的臉色?
如今竟是為了許景槐的婚事,小心到如此地步了。
忙嗔怪道。
“槐兒!”
許景槐感受著袖兜中的婚書。
想著顏雲姝的心意,他知道。
定然是願意。
父皇說的和文老通個氣,也是必要的,因著文老畢竟是顏雲姝的外祖父,也是他的未來外祖,還是要尊重!
那到了指婚年紀,再行宣佈,也可以理解。
畢竟這是天澤國的規定,如今父皇已成全了自己的心思,自己也不好讓父皇為難。
無論如何,只要婚書在手,旁人便再也不能覬覦顏雲姝。
既如此,即便是暫時不讓人知曉此事也無妨。
“槐兒!”皇后輕拍著許景槐的肩膀。
許景槐從深思熟慮中抽身而出。
他看著母后那快要掩蓋不住的歡喜,再看著父皇身邊正在整理硯臺的內監,心中那份得償所願的狂喜快要收不住了。
面上卻依然故作冰冷和不情不願的,朝著父皇應了一句。
“隨便。”
說完,和二人行了禮,便轉身退出殿門。
未央宮剛出。
他的臉上瞬間揚起了無法抑制的笑容。
他將婚書從袖兜裡取出,仔仔細細的看完,確認無誤後,又小心的塞進了懷裡。
秋風拂面,月光似水。
許景槐踏著月色回了宮。
影風見許景槐面露不正常的喜色,好奇上前,想要詢問。
還未等他開口。
許景槐便將懷中婚書取出來,展示給影風看。
“影風,你要護好它。”
影風看著上面的字,震驚的看著許景槐。
未等他再次張嘴。
許景槐又說道,“護好它,它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影風越發震驚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許景槐。
這個,那個,他總以為自家殿下不解風情,原來是他誤會了啊,殿下雖然平時不怎麼動口,但是殿下行動力強啊,竟連婚書都拿到了。
影風還在兀自震驚。
許景槐又吩咐著。
“暫時莫讓旁人知曉。”
影風思索片刻,問道,“那,未來王妃,是旁人嗎?”
許景槐愣住了,他敲了影風的額頭一下。
“自然不是旁人!”
影風詫異的看著許景槐。
說實話,他快有點不認識這個殿下了。
明明方才還在和自己嘴硬,滿嘴都是無所謂,無妨,滿臉都寫著多大點事,也沒有多:()嫡女慘死後,重回賜婚前,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