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最後一張的描述,更是讓林瀾風,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那終日困惑著整個太醫院的病症,竟可如此來解!
竟有如此神奇的解法。
“姑娘,這解法,這解法,妙極,妙極……敢問姑娘,這神醫何在?在下,在下想親自拜訪。”
林瀾風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顏雲姝見林瀾風對解法未有牴觸,反而十分認可,心中甚是欣慰。
她笑道,“遊醫鬚髮皆白,行蹤不定,早已不知雲遊去了何處。”
林瀾風面露失望,“那真是可惜了……”
顏雲姝看著林瀾風一身藍色官服,心知他還未坐上太醫之位,便笑道。
“老先生他聽聞當今皇后,被一種怪異的驚嚇之症纏身,才寫下的此方,還望先生定要不負重託,用心醫治皇后娘娘。”
林瀾風愕然,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顏雲姝。
皇后的驚嚇之症,是皇宮禁忌,無人敢提,提,便是人頭不保的大罪。
可現如今卻聽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簡直是將林瀾風三魂嚇掉了七魄。
“姑娘,老先生,老先生如何得知……”
“先生放心,老先生雲遊四海,高風亮節,並不是那種多嘴之人,在交代雲姝此信之時,還特意囑咐雲姝,莫要和他人言,更說明了事情的嚴重,先生,雲姝雖年幼,但知輕重,對於此事定會守口如瓶。”
林瀾風看著眼前粉雕玉琢,極為標緻的小姑娘,感嘆不已。
明明不過十一二歲年紀,卻又如此沉穩聰慧,實屬難得。
正要再宣告幾句事情的嚴重。
又見顏雲姝如澄澈湖水般的眼眸裡,顯出了十分的嚴肅和認真。
聽得她說。
“只求先生,好生醫治皇后,莫要被有心之人利用,否則……”
林瀾風提起一口氣。
顏雲姝繼續說道,“否則,先生的機緣便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劍,傷了別人,也終究害了自己。”
林瀾風心中想著皇宮後宮中,那陰冷沉默的貴妃娘娘,還有那虎視眈眈的大皇子黨。
後背生出一絲細汗。
他一介太醫院的小醫官,自然是沒有過多的參與那複雜的皇權政事,但身在太醫院,免不了耳濡目染,或是親身見證,就是那皇后娘娘的驚嚇之症,太醫院束手無策後,每日一例的問安請脈,都是讓他這個小醫官去的。
畢竟皇后娘娘整日昏迷,神志不清,回天乏術,並不會在意是誰來請的這個脈。
而這幾日,他的頂頭上司,鄧太醫更是反覆暗示敲打他,那言辭內外,竟是要他莫要用心請脈之意。
他緊握著手中的解方,神情凝重。
“姑娘……”
“先生大可不必擔心用此方將皇后娘娘醫治好後,會得罪貴妃娘娘。”顏雲姝早已猜出林瀾風心中所顧慮,對於這些顧慮,顏雲姝早已經想到了如何說服林瀾風。
林瀾風震驚的看著顏雲姝,他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口中說出來。
“先生只管大膽去做,皇后娘娘的病症,本就蹊蹺不合常理,若是突然醒來,也不是不可能,旁人也不會懷疑到先生身上。況且,皇后娘娘也並非等閒之輩,只要她醒來,朝中局勢,頃刻間便會翻天覆地,屆時,若是先生能拿出此方,不僅能保住自己一命,還能榮升高位,又有何不可?”
說完,顏雲姝看著林瀾風,見他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便乾脆起身道,“先生若是不敢,雲姝這便去找別的醫官。”
“姑娘!”
林瀾風喊住了顏雲姝,他目光灼灼,彷彿下定了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