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雲姝循聲望去。
竟沒想到,今日沒有等到自投羅網的歹人,倒是等來了許景槐。
只是,她如今可沒有好臉色給他。
白了他一眼,便轉過臉去,不看他。
秀蓮見狀,連忙帶著幾個丫鬟退出房間,關好門,順便將簷角和房樑上的數十個暗衛也給支走了。
笑話,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以一敵百,有他在,又何須擔心姑娘安危。
如今二人正彆扭,正好創造機會給二人獨處。
有些話說開了,便會好了。
於是,不過片刻,房間裡,便只剩下許景槐和顏雲姝二人。
一人含笑寵溺,一人噘嘴委屈。
“愛妃在惱誰?”
許景槐湊到了顏雲姝的跟前,自然而然的將她攬在懷中,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顏雲姝依然不看他,又從他的胳膊裡掙脫出來。
“誰是你愛妃了?”
許景槐愣住了,他看著自己空落落的胳膊,腆著臉再次將顏雲姝撈過來。
他緊緊抱住她,將唇湊近她的臉頰。
上下其手,氣息起伏。
“愛妃怎忍心,用完本王,便將本王推開。是本王不好用嗎?還是本王做錯了什麼?”
顏雲姝將他不安分的手捉住。
“臣女都將殿下用過即棄了,殿下怎還要這樣。”
“這……”許景槐想不了片刻,迫不及待回道,“若是愛妃覺著本王不好用,本王便只能身體力行的證明給愛妃看,愛妃便知道本王有多好用了。”
說著,那雙手更加不安分了。
顏雲姝感受著他那雙大而寬厚,還帶著粗繭的手,想著那折騰的夠嗆的一夜。
臉紅了,垂眸不看他,只是扯著他的衣領處。
“放我下來。”語氣倒是緩和了幾分,但是氣並未消減多少。
許景槐自是不聽。
不僅不聽,兩隻手更是不好好放著了。
“不放,本王就要證明給愛妃看。”
“不要!”
“就要!”
“哎呀你呀……這裡可是天香樓!不是你的寢殿!”
“愛妃在想什麼?不是寢殿又如何,你怎知本王要做什麼?”
“既不做什麼,那便將你的手放好,莫要亂動。”
“那便做什麼好了。”
“不要。”
“女子說不要,便是要,本王這點還是懂得的。”
“那便要。”
“好的,都聽愛妃的。”
顏雲姝傻了眼,她看著朝著自己俯身而來的許景槐,彷彿第一次認識他。
那夜便見識了他的難纏,如今這才知道,竟能如此難纏。
她心中氣還未消。
便要給他消減心中火氣。
自是惱怒的很,一雙粉拳,朝著他的胸口捶打。
“你壞,你怎可如此的壞。”
這話說出來,彷彿天雷勾了地火,許景槐倒是越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對,本王壞,本王最壞。”
顏雲姝懵了。
這才知道,方才自己那番話,是將許景槐的邪火都給勾出來了。
這下子,便是如何都沒用了。
只能任憑他處置,和他繼續拉著上次未拉完的家常。
只是處置著,處置著。
明明上一秒還晴朗的天空,突然飄起了雨來。
一顆熟悉的雨滴,順著秋風,落在了榻上。
哦原是那日在寢殿的雨滴。
它喜滋滋的看著四周。
嗨它可真厲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