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槐憋著笑,“好了,方才你的親人都在呢,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顏雲姝這才明白過來,許景槐在唬自己,她氣急之下,兩個拳頭就朝著許景槐的胸口砸過去。
和孩童時候,一模一樣。
怪誇張的,只可惜在許景槐看來這動作毫無危險,還有點舒服。
“許景槐,當真給我了。”
“何時騙過你了。”
“方才說有蟲子不算騙嗎?”
“那不算。”
“那我真收下了。”
“收下,零花錢而已。”
“可我方才用餘光大概數了數,你這隨身攜帶的零花錢都夠在京城最好的地段買下好幾處宅院了!”
“不多。”
“既然你如此盛情,那我便真收下了,就當,嗯,就當我提前收到了你的聘禮。”
“顏雲姝,這不算。”許景槐語氣柔軟了下來,他看著顏雲姝,微光中的她,正在閃閃發光,美麗的不可方物。
顏雲姝未有回應,她美滋滋的數著銀票。
真好,身價又漲了些。
許景槐目光中滿是寵溺。
“你今天還沒抱我呢。”
顏雲姝想起自己給他的承諾,每次見他,要抱他,還要牽他的手。
只能不情不願的抱住了她。
幾乎是一瞬間,許景槐化被動為主動的將她也抱住了,他蹭著她鬆軟的頭髮,那好聞的髮香味盈滿了他的鼻腔。
心都化了。
這次的家宴十分低調。
全程沒有服侍的丫鬟小廝,飯菜點心都只是送到廳門口,再由侯府最為忠心靠譜的奴僕接著一一放置。
顏雲姝和許景槐進到家宴廳的時候,便看到了所有人都在大圓桌子旁邊忙碌著。
文老侯爺將許景槐迎到了主位上,顏雲姝則坐到了許景槐的對面。
二人之間,隔著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媽等長輩。
許景槐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顏雲姝,生來便清冷的面容,顯出幾絲難得的緊張和無措。
文將軍笑呵呵的給許景槐滿上一杯小酒,低聲說道。
“知道你想坐姝兒旁邊,但是這於理不合。”
許景槐剛想反駁,文將軍將許景槐的酒杯拿起來,小心的放道許景槐的手上,接著拿起自己的酒杯,敬道。
“殿下親臨,我侯府本應用最高禮招待,可為了低調,我們只是安排了這尋常家宴,還望殿下不要嫌棄。這樣吧,這杯,本將罰自己。”
話還沒說完,文將軍的酒杯已經空了。
許景槐嘴角扯出來一個笑容,他看著酒杯,又看向顏雲姝。
顏雲姝並未看他,只是自顧自的吃著,和表哥們聊著天。
許景槐杯中酒還未動,只見文將軍一杯酒又湊了過來,“殿下,從前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覺得殿下太過孤傲的有些惹人煩了,現在屬下才知道殿下重情重義,是個好男兒!殿下,屬下再自罰一杯,殿下隨意!”
說完,又未等許景槐開口,文將軍一杯便下了肚。
許景槐依然是看了一眼顏雲姝,再看了看自己的酒杯。
人情世故,他懂,可這樣的家宴場合,他還是第一次。
這酒,到底該,不該喝呢!
正猶豫著,文將軍一杯酒又來了,“殿下,屬下知道您不勝酒力,這樣,這杯我幹了,您隨意!”
話音剛落,文將軍一個仰頭,一飲而盡。
許景槐看著杯中酒,又看了看顏雲姝,其實他並不是傳說中的只能喝一杯酒的人,可他到底該不該在這群人面前暴露自己,其實能喝……呢!
正思考著,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