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槐臉紅到了脖子根,他連忙道,“你放心,他們有分寸,不該看的絕對不會看,不該聽的也絕對不會聽。”
“哦!那我就放心了!”顏雲姝鬆了口氣。
“可是發生了什麼?”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你家暗衛路過的頻繁了些,上次,雪下的太大,我又想給你送信,我只是試著對著外面喊了一句,他馬上就來了。”
許景槐支支吾吾起來。
“這個……這個,應該是那日正在散播傳言,所以飛簷走壁多了些。”
顏雲姝笑了起來。
她的一雙眉眼,如新月,美好的不像話。
她就這樣看著許景槐,“折騰這麼一頓,這天都快黑了,不然,槐王殿下就賞臉在我芳華苑吃頓便飯吧。”
許景槐看著外面確實天色已暗。
他覺得留在姑娘院中吃飯有些不合規矩,但是他也真的想留下來。
於是點了點頭。
“可以。”
於是,兩個人,就在靠窗的桌子上,吃起了飯來。
許景槐一言不發,極為內斂的樣子,顏雲姝今日也有些累,也不多說話了,只一個勁的在吃。
吃完後,一人一碗溫熱的雞湯,就著糕點,看著外面的大雪。
“今年的雪,真大啊!”
顏雲姝感慨道,“一場一場的下,也不知邊疆的老百姓怎麼樣了。”
“顏雲姝,你這是在憂民生疾苦了嗎?”
“只是關心。”
“你放心,父皇都安排好了賑災事宜,戶部那邊我也派人盯的很緊。”
“朱念言不就是戶部的,他沒有什麼問題嗎?”
許景槐笑了,顏雲姝還是如此,從小到大便沒有變過,有話直接問就好了,何必拐彎抹角。
“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有問題,”許景槐看著顏雲姝,“只不過,他極聰明,並未直接行貪汙之事,都是經的他人之手,做多了預算,用買好糧的價格,購得都是次糧,得了好處的各方,再兜兜轉轉幾個地方,最終才到了他那裡。”
“取證困難嗎?”
“困難,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將整條鏈全部都挖出來就好了。”
“許景槐,我可以幫忙嗎?”顏雲姝看著許景槐,她的眼睛裡都閃著星星。
許景槐不忍心拒絕她,便說道,“當然可以。”
“怎麼幫。”
“你已經幫到了。”
“嗯?”
“你今日討要嫁妝的事情,就已經幫到了。顏雲姝,你的那份嫁妝,朱念言肯定有瓜分的份,若是要全部連本帶息的吐出來,你姨娘要脫三層皮,朱念言無論如何也要脫一層皮!若是朱念言急需用錢,那他勢必會鋌而走險,不再週轉許多地方花費更多時間,而是直接對接得了好處的各方,從他們手中拿到盈利的份錢。如此,取證就簡單多了。”
“哦!許景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嫁妝的事情了!我說呢,你今日怎麼這麼高調的過來,還幫我幫的這麼積極!原來你是有備而來的啊!”顏雲姝恍然大悟。
果然,許景槐還是傳說中那個,從不多說一句廢話,不浪費一點時間,目的性極強,殺伐果斷的槐王爺啊!
許景槐臉有些黑。
是,也不是。
他高調的來,確實是為了顏雲姝受傷的事情。
但是縮短歸還嫁妝期限,方便取朱念言罪證的事情,他也不一定非要選今日,反正及笄也就不過十日了,只要顏雲姝自己催的急,朱念言早晚也是要鋌而走險。
今日他不過是順手,再逼迫了朱姨娘一把而已。
只是早晚,並非必要。
但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