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雲姝不回應,許景槐眼中恨意更深,他狠狠說道,“先跟你說好,你頭上的傷不是我弄的……”
房樑上躲著的暗衛不禁咂舌,這輩子沒聽過二皇子說這麼多話,還不被人搭理。
“父親砸的。”
顏雲姝說著,人已經清醒了許多。
便從臥榻上起身,坐在了沿窗的椅子上,看著外面依然紛紛揚揚的飛雪。
許景槐冷著臉,“和我有什麼關係?”
房樑上的暗衛繼續傻了眼,方才是誰看到了傷口急吼吼的?
“許景槐,你想問就直說,真還以為你那點花花腸子我看不出來嗎?”
“顏雲姝,你如今倒是有些曾經的模樣了,你最好是給我清醒了,不要讓我一直瞧不起你。”
“人人都道二皇子清冷高傲,怎麼就沒人知道我們二皇子殿下嘴裡藏著幾把刀呢……”
“我嘴裡有沒有刀我並不清楚,但是你堂堂文老侯爺的外孫女!竟然也學的這般忍氣吞聲,被人傷了也不知還手,我如何能瞧得起你。”
“還手了,你改日瞧瞧他眉間的傷口。我顏雲姝是誰?堂堂天澤第一惡女,狗咬我,我也要咬回去。”
顏雲姝一邊強調顏丞相的傷口,一邊藉機指著那個披風,故意露出手心裡的傷口。
看到沒看到沒許景槐!手心還有傷呢!
許景槐臉色突然一變,皺了皺眉,沉默片刻,低聲說道,“你指著那披風做什麼?”
“他砸我就是因為這個披風!他和顏書瑤都說這披風是我偷來的!”
顏雲姝看著許景槐的神色,她深知許景槐聰明,八百個心眼子,一看便知。這披風不可能是她偷的,只能是她父親庶妹故意針對她!
整個相府都針對她,都是她的敵人!
“披風是我的。”
許景槐眉目如霜,說話清冷又堅硬。
“什麼?你的?”這下子顏雲姝震驚了。
許景槐強忍住心中恨意和疼惜之意交雜的情緒,冷聲說道。
“嗯,那日見你快要冷死,便索性將這件不要了的披風扔給了你。”
房樑上的暗衛不禁腹誹,王爺這是記性不太好了,這件披風可是王爺的最愛。
顏雲姝本來聽說披風是許景槐的,有幾分動容,如今聽他那樣說,那份感動又沒了蹤影。
滿心滿眼都是要拉許景槐入坑的算計。
她眯著眼說道,“你還不如干脆冷死我!”
許景槐臉色一滯,“這點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本王日理萬機,沒空在此和你扯這些,這披風之事,本王稍後送你回府的時候,自會同你父親說明。”
顏雲姝聽說父親二字,感覺氛圍差不多了,沉思幾秒,終於說道。
“說了也沒用。”
“我看你就是一隻紙老虎,看似無法無天,實則任人拿捏,簡直可笑。”
顏雲姝本來滿是心機,這下子被許景槐激出更多氣性出來了,她咬牙切齒還擊。
“你是真老虎,你見人就咬。”
“真老虎也比你強,起碼我不會因為一個男人,任人拿捏!做盡蠢事。”
“許景槐!!你怎麼活脫脫像個怨婦!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許景槐愣住了,冰山臉更為冷氣迫人。
顏雲姝不提開好,一提他越發火大。
他冰冷的面目,越發陰沉。
哪裡惹到我了?你自己不會好好想一想?為了一個眼瞎心盲的男人和自己作對,還不算惹到我嗎?
少年時對自己言辭羞辱,讓自己滾開你的視線,無視自己對你的好意。
不算惹到我嗎?
他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