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不是當今顏丞相的心尖寵麼?
也不知道顏丞相知道此事,會不會覺得自己這綠帽子戴的挺離譜的。
畢竟這屠夫,實在不是正常人能下得去口。
朱念言迷迷糊糊間,看到一大堆人圍著自己,本來因為醉的厲害,並無太大的感覺,甚至也沒有發現什麼身體上的異樣,可當他突然聽到,屠夫兩個字的時候。
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他雙眼通紅,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還有身邊同樣迷瞪著眼睛的屠夫。
還有那臉色各異的眾人。
只見許景燁黑著一張臉給他扔過來一件衣衫。
“穿上!”
怒氣滿滿。
很快,顏丞相等一干朝臣火急火燎的聞訊而來。
見此陣仗,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你你……”他脫口而出想說你個逆子,又突然發現場合不對,不能承認朱念言是自己的孩子,只能忍了下去,然後沉聲道,“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滿地被撕爛的衣衫,另有汙穢滿身滿地。
朱念言即便是還想和上次在戶部一樣胡扯,都沒有了任何底氣。
圍觀群眾裡面,有兩個皇子,若是隻有大皇子在,他還能胡謅幾句,搪塞過去,可是鐵面閻王二皇子許景槐也在,如何能容得下他的任何狡辯?
“殿下……殿下,臣,臣喝多了,這才……”
“喝多了?”許景燁皺著眉頭,看著朱念言身邊的屠夫,那屠夫滿臉膿瘡,正是他今日誤打誤撞尋來替自己去爬顏雲姝的床的。
怎麼能和自己的心腹朱念言滾到一起去?
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嗨呀,美人兒,咱們繼續……”屠夫滿臉橫肉,一張油乎乎的嘴就朝著剛剛穿好衣服的朱念言,又要親過來。
朱念言連忙將他推開,屠夫不依不饒,還要撲上去。
“美人兒,咱們方才不是玩的挺開心麼?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屠夫迷迷糊糊的,就要上手。
朱念言繼續推開他。
屠夫怒了,一巴掌就扇在了朱念言的臉上,“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不聽老子的,當心老子要了你的命!”
屠伕力大無比,朱念言的臉,瞬間便腫了。
顏丞相心疼不已,他極力的剋制住了自己要上前一刀殺了這屠夫的衝動。
急切的看向許景燁。
許景燁眉頭緊皺,冷冷道,“來人,擾亂我天澤公德良序,將屠夫帶走,大刑伺候。”
侍衛上前,將肥豬一般的屠夫從床上拉起來。
屠夫半眯著眼睛,大聲叫嚷,“幹嘛?你們這是要幹嘛?人家床上那點事你們也要管是嗎?”接著滿嘴的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帶走!”許景燁怒斥。
“慢著。”
許景槐清冷意逼人的聲音一出,整個現場頓時安靜了,連屠夫都清醒了幾分。
怎麼回事,這聲音彷彿有著殺人的寒意。
“既是德行不佳,擾亂公德良序,怎好只帶走一個人?”許景槐冷哼一聲,“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嗎?何況!”許景槐看向那個連站都站不穩的朱念言的時候。
面露輕蔑的神情,“何況,朱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官居四品,卻如此德行有虧,是不是要加重懲罰,送入我刑部?”
“二殿下,二殿下!”顏丞相連忙上前,身上冒出了陣陣冷汗,“殿下,朱大人只是醉酒失態,受人脅迫,此等小事,私了即可,怎好勞煩殿下動用刑部。”
“哦?”許景槐看著屠夫那一身的肥肉,再看著朱念言那對比之下的小身板,故意笑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