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槐看著她那鼓得滿滿的腮幫子。
還有那珠圓玉潤的粉唇,喉結狠狠地動了動。
他手中剝瓜子的動作停下了,忍不住靠近那張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大膽狂妄的話的嘴,故意逗弄她。
他聲音低沉暗啞,但吐字清晰明確。
“好。”
顏雲姝一愣,看向許景槐。
連忙迅速將瓜子仁嚥下,接著說道,“你說的!不許反悔!”
許景槐忍不住笑了,“你莫要反悔就好。”
顏雲姝看了一眼許景槐停下的手,“瓜子呢?”
許景槐繼續剝瓜子。
他強壓住內心那迫切的衝動,心裡面大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企圖忘掉顏雲姝那應該是故作玩笑的話語的時候。
顏雲姝突然說道。
“下個月初十!”
他剝瓜子的手一頓,“什麼?”
“下個月初十,我就要將生米做成熟飯!”
“額……不是……”許景槐看向她,“你認真的啊?”
顏雲姝理所當然的拿過許景槐捏在手裡的瓜子仁,往嘴裡一放,“那自然是認真的,我說那日宜嫁娶,便宜。你父皇說不宜,便讓他說,我反正就要在那日和你生米做成熟飯!”
彷彿又想起了什麼,她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許景槐,“你說過的,不許反悔!”
許景槐抿著嘴,笑了。
“不反悔。”
顏雲姝鬆了一口氣,繼續吃著瓜子,許景槐看著她那動個不停地嘴。
忍不住說道,“我也想吃瓜子仁。”
顏雲姝詫異道,“你吃啊!”說著,還捏起一顆瓜子仁就要餵給許景槐。
誰知許景槐竟然飛快的在她的嘴上嘬了一口。
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她的嘴。
接著,低著頭繼續剝瓜子。
顏雲姝愣住了,她捏著瓜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啊!原來他說的想吃的瓜子仁,是自己嘴上的的瓜子仁啊!
顏雲姝看著他那緋紅臉龐,那捉弄他的心思又來了。
“喂!我嘴上的瓜子仁好吃嗎?”
許景槐頭埋得更深了,臉也更紅了。
“嗯,好吃。”
顏雲姝覺得好笑,想那上一世,你稀裡糊塗爬我床爬了多少次了,現如今你竟然在我面前還是清純大男孩的模樣。
你叫我怎麼不覺得好笑?
今日剩下的時光,許景槐便待在了忠勇侯府。
下午,二人用過午飯後,依然窩在了閣樓裡。
二人談天說地的同時,也說了不少關於相府如今的境況,朱姨娘在顏書瑤投湖自盡後瘋了,顏老夫人每日在刑部面前哭著要見自己的兒子。
刑部的人見老夫人年事已高,動了惻隱之心,便開了牢門讓她見一見。
誰知道她得寸進尺,見過之後,又要拉著官差,說要見自己的孫兒朱念言。
官差說明了她的孫兒在大理寺,她偏不聽,竟然在刑部大院裡面又哭又鬧,撒起潑來。
說著,“你們既不讓我見孫兒,便讓我再見一次自己的兒子!”
如此胡鬧,簡直是讓刑部各位大人大開了眼界。
原來說見孫兒不過是個幌子,這是訛上了,又要一次見兒子的機會!
對於此番描述,顏雲姝倒也不驚訝。
“他們向來就是這樣的,不講理。”
許景槐嗯了一聲,又說了些關於顏丞相和朱念言案情的進展。
顏雲姝聽到關於顏丞相蓄意謀害正妻的細節的時候,整個人都凝重了起來。
“那個金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