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城,天氣寒冷,風景卻格外的秀麗。
即便是雪景,都能透露著無法掩蓋的精巧。
雪花紛飛,如舞步流轉。
城池庭院間,那積雪之下,竟有潺潺流水經過,所到之處,蒸騰著霧氣,這一熱一冷間,便是靈秀城最大的特色。
顏雲姝剛到靈秀城之時,已近黃昏,駐守在靈秀城內的南安小王爺許逸塵,率兵前來迎接。
文庭風和文庭雲紛紛下馬,和南安王寒暄。
顏雲姝也從馬車裡下來。
雪更大了。
朵朵雪花落在她銀狐披風上,也落在她額間的碎髮上。
數日的奔波讓她臉色蒼白,白雪映襯下,卻依然美的動人心魄,雪花飄舞間,她將披風上的帽子小心取下。
一頭長髮如瀑般落下。
瞬間,又鋪滿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見過王爺。”
顏雲姝屈膝,給南安王行了個禮。
抬頭,卻看到了一張和許景槐極為相似的臉。
南安王許逸塵,年方二十,許景槐的堂兄。
他看著顏雲姝,臉上盡是如何都掩蓋不住的驚豔和詫異。
“姑娘好。”
顏雲姝朝著許逸塵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笑容雖收斂,卻如盛開的芙蓉花,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冰天雪地的靈秀城門內,仿似藏在積雪之下的溫泉。
讓人移不開眼。
“姑娘舟車勞頓,辛苦了,後面由我來親自護送。”
許逸塵指了一個方向。
“多謝。”
寒暄過後,顏雲姝重新上了馬車。
兩個表哥則一路和許逸塵有說有笑。
顏雲姝將馬車簾子微微掀開一條縫,看著許逸塵,那是一張和許景槐相似的臉,就其側臉來說,如若不仔細辨認,幾乎看不出來差別,可這二人的氣質,卻千差萬別。
眼前的許逸塵,就好像那直白的暖陽,由內而外的熱情,而許景槐,則像一棵寒松,倔強的開在懸崖峭壁,清冷孤傲,卻滿身希望。
正看著,許逸塵突然朝著顏雲姝這邊看過來。
眼裡盡是溫柔笑意。
顏雲姝連忙將簾子放下,這時,衛若蒲輕聲說道。
“姑娘,是南安王許逸塵嗎?”
顏雲姝看著衛若蒲,給他換了一塊溼毛巾的同時,點了點頭。
“是。”
“姑娘,那也是一個驚豔絕絕的人吶。”
“嗯?你如何得知?”
“京城無人不知呢,他少年時便隨父離京,而後又與許景槐同戰沙場了一年,戰功赫赫,德才兼備,不可多得。”
顏雲姝看著衛若蒲那虛弱卻目光灼灼的模樣,不免調笑他。
“你莫不是這麼快就喜歡上這個南安王了,你將我哥哥放在哪裡?”
衛若蒲臉色一紅,連忙說道,“姑娘說笑了,不過是平常描述,並非有意,若蒲的心裡,只有雲翳。”
“如此甚好,我哥知道了,想必十分歡喜。”
衛若蒲臉更紅了,“姑娘盡會打趣我。”
二人笑了起來。
馬車內,那數日來的沉悶氛圍終於消散,四處蒸騰著霧氣的靈秀城,彷彿一劑靈藥,不斷的撫慰著顏雲姝焦慮緊張的內心,讓她萌生出來了越來越厚重的希望。
還有思念。
她握著手中的幽光靈珠,想著許景槐。
你可還好,你可知道,我很想你。
馬車搖晃中,顏雲姝睡了過去。
約莫一個時辰後,顏雲姝被一陣爽朗的笑聲驚醒。
只聽得馬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