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落個不停,嚇壞了同行的舅媽,只叨叨著壞了壞了不該挑這個時候來和雲姝說這些傷心事。
後悔不已。
舅媽不斷地給顏雲姝擦拭這滾滾落下的眼淚。
顏雲姝的眼淚越落越洶湧。
最後,顏雲姝乾脆抱住了舅媽,上氣不接下氣的哭了起來。
“舅媽,我孃親,我孃親可太苦了啊!”
“舅媽!我孃親死的並不甘心,我孃親死的時候並不甘心啊!!!”
“舅媽!!!”
她哭的撕心裂肺。
舅媽也跟著痛哭不止。
二人相擁哭泣,肆意的發洩著心中的憤恨和思念。
雪花落個不停,馬車在緩緩前行,進宮的隊伍,眼見著還剩下七八輛都輪到她們。
聽著皇城侍衛的說話聲越來越近。
二人都停止了哭泣。
舅媽幫顏雲姝整理著面容。
拿出粉撲來替她補了補妝,最後再仔細的給她描了描眉。
除了眼睛還略微有些紅,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來有哭過的痕跡了。
皇城門前人聲鼎沸。
那些核查過了的王公大臣,公子小姐,候在一邊,又在等著禮部的人領著他們進宮。
為維護秩序,一次只進去一撥。
如此,才有這麼多的人候在這裡。
等到顏雲姝下馬車的時候,因著雪越來越大,人群更是越積越多了。
顏雲姝和舅媽相互攙扶著進了皇宮城門內的等候區。
銀狐披風在身,替她隔絕了寒冷,也罩著了她的傾世容顏。
她和舅媽靜靜站在原地,耳邊盡是窸窣低語。
“今日,可又有好戲看了。”
“對!那個女子恐怕要鬧翻天!”
“那可不見得,上次天香樓接聖旨的時候那個女子不是還好麼?也沒見她發瘋!”
“好什麼?明顯是故意忍著的!”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你怎知人家是不是忍著!”
“愛到極致,便會忍到極致,你們難道忘記了從前那個女子是怎樣痴纏那個公子的嗎?”
“若是這樣,那個女子簡直就是心機深沉到了極點啊!”
“那是,也不看看那個女子在我天澤有多出名!這次面聖應該又會講出什麼荒唐話了!”
“你說的是!”
……
除此之外,也並不再多說,但是在說誰,顏雲姝也心知肚明。
世人因為外祖母上次的狠厲,已經不敢再對她肆意的評頭論足,但是這種沒有明確指代的對話,還是能聽出來。
說的就是她。
顏雲姝披風下的紅唇,彎成一絲冷笑。
她朝著人群說道,“不知諸位說的那個女子是誰?那個男子又是誰?”
人群回應,“這位姑娘連這麼有趣的事情也未聽說嗎?”
她繼續說道,“並不知,還請諸位細說一二。”
“我的天!這裡竟有不知我天澤國出了名的那個女子的?”
“對啊,但凡只要有人一說,我腦海裡面立馬就冒出來了一個名字。”
顏雲姝,“方才你們說那個女子心機深沉,故意忍著沒發瘋,你們又是為何如此肯定呢?”
“這個當然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啊!”
顏雲姝冷冷說道,“哦,是嗎?原來這位公子,是那個女子肚子裡面的蛔蟲啊!竟然會解讀她的心思了!”
“額……姑娘怎可如此說話,好生傷人!”
“敢問姑娘是哪個府上的,如此跋扈!”
顏雲姝惡狠狠的回道,“呵……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