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槐則在將聘禮完全交接給侯府後,便和顏雲姝的外祖舅舅等人,在侯府那最高閣樓處,飲茶談笑。
再時不時的透過雕花窗稜,看向不遠處飄散的告知。
心中鬆了口氣,又很快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如今,謠言已澄清,剩下的,便是顏雲姝要面對的口伐筆誅了。
至於這些……
“太子殿下,想必已經有所對策了,是嗎?”
文老侯爺意味深長的看著街面上,紛飛的告示,又看向小廝方才拿進來的告示內容。
仔細的看著。
“告示內容倒是不錯,寫的言簡意賅,世人定是不敢再在大庭廣眾之下,胡亂謠傳此事,只是……”
顏雲姝的舅舅文宣明接過告示,繼續說道,“只是,悠悠眾口,又豈能真的堵住,世人定會將矛頭指向姝兒。”
“嗯。”文老侯爺將告示放在桌面之上。
又示意小廝退下。
許景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都是本王一時疏忽。”
“太子殿下無需自責,那邊境戰亂之地,分秒必爭之時,一心戰事,疏忽了此事,也是正常的,只是,如今彈劾姝兒未來太子妃之位的奏摺,數不勝數,世人對姝兒的指責更是喧囂塵上,不知太子殿下往後有何打算?”
許景槐看著告示上的內容。
有何打算,從前本是打算將世人謠傳的男女之情,透過逐步對兩位五品將軍施恩的方式,漸漸轉變為世人可以接受的君臣情義,再待謠言平息後,徐徐圖之。
以期保護顏雲姝不受任何流言蜚語的侵擾。
可曾想,顏雲姝要的根本不是這徐徐圖之的保護,而是乾乾淨淨的澄清。
哪怕是要接受這世人的萬般指責,也要一個利落的了斷。
她既如此堅韌,他又如何不能如今日這般乾脆利落呢。
至於往後如何打算。
既然何芷驍的軍功極大可能是偷來的。
那自然是在取得證據後,將軍功還給真正的原主。
顏雲姝。
如此,那般所謂妖女的言論,以及顏雲姝插足二人感情的言論,便也不攻自破。
即便人們始終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依然還是認為顏雲姝是容不下何芷驍,才用軍功是假來陷害何將軍。
可若是鐵證如山,人們就是如何偏執也無妨。
時間自會說話,真相也自會掩蓋這一切。
只是這一過程,仍需要顏雲姝有著強大的內心。
而他,自然也會由始至終,陪伴在她身邊。
盡他所有可能的給她擋住那些誅心的言論,和世人的偏見。
“本王已有主意,老侯爺無需憂心。”
許景槐說著,親自拿起茶壺來,給文老侯爺將杯中茶滿上。
“流言只需時間和真相來逐漸掩埋,如今只是起了個頭,後面的日子,還長著,但也不長了,很快,便能有所轉機。”
看著許景槐眼中的堅定。
想必他定是有所主意,文老侯爺心中安定了許多。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孫女婿,又看向文宣明,“三年前,你冬日外出,摔斷了腿,未同殿下親赴戰場,一直心有遺憾,如今殿下凱旋而歸,還即將成你侄女婿,心中可舒坦了些?”
文宣明先是一愣,然後又滿臉歡喜。
“哎呀,侄女婿,自是歡喜的……”
說著,文宣明將許景槐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一番,又看向那張告示。
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腿。
感慨道,“若是去了便好了,定會好生盯著他們,也不會出這等子離譜的事。”
“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