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驍一愣,“還請大人言明。”
“先前以為此銀是何將軍所有,所以不得不將縱火案聯絡到此人身上,事關重大,本官這才請了何將軍前來對質。不過既然何將軍方才說了,此銀並非將軍所有,那縱火案應與他無關,至於……”大理寺卿看向彭氏,“至於那你方才所述,紅衣蒙面女子當街打你之事,你可要單獨申請立案?”
彭氏眼神滿是迷茫。
不懂事情怎麼的就發展成了這樣。
不過,只要他不要和縱火案有所牽連,撿回來一條小命就好。
便也不想要再多糾纏了。
“不必,不必了。”
說著,他顫抖著手,小心的撿起那幾塊銀錠。
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而何芷驍聽得大理寺卿如此說,頓時後悔不已。
早知如此,她便正好可以將此人透過此案一併了結了啊,免得還要留著這個禍患。
事情發展到這裡,人群裡,眾人議論紛紛。
這下子,倒是沒有議論縱火案相關了,而是在議論阮霆之阮將軍。
他們是知道的,這潑皮就算是有通天的能耐,也斷不敢偷竊到阮將軍府上。
所以,這銀錠。
十之八九,定是阮將軍的。
只是沒想到,茶樓裡那紅衣女子,竟然是紅衣男子?
眾人交頭接耳之時,人群外一聲爽朗大氣的聲音響起。
“立!怎可不立!”
眾人紛紛看向聲音來處。
竟是阮將軍來了!
他一暗紅色錦袍,朝著何芷驍走來,最終停在她的身前。
他嘴角含著冰冷笑意,是他鮮少顯露出來的神情。
“何將軍,別來無恙。”
何芷驍臉色一頓,下意識的收起了披風裡的袖口。
“阮將軍怎會來此?”
“若我不來……”阮將軍看了一眼彭氏,又看向何芷驍,“又怎知,何將軍給本將,蓋上了如此大的一口鍋?”
話說到這裡,人群裡,嗡聲四起。
日近黃昏,人們越聚越多。
何將軍笑的僵硬,“阮將軍說笑了,本將何時給你蓋鍋了。”
阮霆之冷笑道。
“方才何將軍不是說的振振有詞,說自己從不屑於做那些言行不一,欺瞞矇騙之事嗎?怎的當著眾人的面,就表演了一出,前後不一了?”
何芷驍臉一垮。
阮霆之繼續說道,“何將軍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將這彭氏手中銀錠,說成是本將的,也就是想要將彭氏今日無緣無故被打之事,推到本將身上,只是何將軍可知,本將的宮銀,自進了府,連封條都未曾拆除,便上了供奉臺,現如今還好端端的在那供奉著,又豈會是本將的?”
何芷驍想著,你說不是你的,那也不是自己的呀!
便硬著頭皮回道,“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難不成是大風颳過來的?”
說著,突然一陣秋風起,捲起她輕薄的披風飛舞。
她頓時臉色煞白,緊緊的護著自己被扯爛的的袖口處。
“何將軍,你看,連秋風也不想被冤枉。”
阮霆之說完,一把掀開了何芷驍的披風。
又將何芷驍那缺了一口的衣袖抓起,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何芷驍氣急敗壞的想要將衣袖奪回,奈何卻根本抵不過阮霆之的力氣。
她側著身子,根本不敢面對眾人震驚和質疑的眼神。
剛剛站穩的彭氏,彷彿終於沉冤得雪。
連忙將他扯下來的衣袖遞於阮霆之。
阮霆之示意侍衛上前,二人一左一右,不顧何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