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所有人……”顏雲姝掃視了衛兵一遍,“同刑部和大理寺,也是如此說的嗎?”
衛兵們,紛紛點頭,“自然是如此描述的。”
“嗯,好。”
顏雲姝將視線落到其中一名衛兵身上,“那便在這證詞之上,畫押簽字。”
衛兵們驚訝了,他們看向自己身前的一張紙。
上面是方才不知何時,顏雲姝記下的兩份一模一樣的證詞,下書,證言人。
便是今日刑部和大理寺,也未曾讓他們簽字畫押,只是例行詢問了一番,連所述之言,都沒記下來。
就那樣將他們打發了,接著又著急忙慌的去問詢何府上下每一個人。
就是那府上的短工雜役都未放過。
卻不曾想,眼前的姑娘,竟然如此嚴謹,方才不僅問的細緻,這會兒竟還讓他們四人對所述之言,簽字畫押。
簽字畫押自是可以,他們也不過是說了所見之事。
可心中疑慮還是有的。
在顏雲翳吩咐侍從取來印泥之時。
衛若蒲將顏雲姝所記之證詞拿起,仔細看完,朝著四人笑道,“姑娘此舉,實在保護你等。”
衛兵們自是不明白,面面相覷。
衛若蒲又道,“在查出兇手之前,取得你們的證言,便能少了些萬一的牽扯。”
話說到此處,衛兵們也恍然明白了過來。
原是姑娘擔心,何府走水之事,被有心之人,牽扯到城防處。
這是在提前籌謀,以應對不測。
紛紛感激的看著顏雲姝。
此時,印泥已被侍從取來。
四人順利的完成簽字畫押,待到他們離去後。
顏雲姝將簽字畫押後的兩份證言,交給顏雲翳。
“一份留在身邊,一份交給刑部。”
顏雲翳看著妹妹認真嚴肅的表情,不解的問,“姝兒,需要如此緊張的嗎?”
顏雲姝白了顏雲翳一眼。
“哥,聽那衛兵所言,何府的大火,是毫無預兆,突然燃起的,且一燃,便是熊熊大火,姝兒以為……”
顏雲姝壓低了聲音,朝著二人低聲說道,“姝兒以為,那大火定是何將軍院中人提前預謀,絕無可能是他人所為。”
顏雲翳臉色一沉。
“為何?”
“你們且看。”顏雲姝來到房中京城防衛沙盤邊上,指著其中一棟宅院中的主屋,“秋深露重,閨房火勢突然又兇猛,想必火併非緩慢蔓延,而是要事先淋上助燃油,再點上一把火,才有此效果。”
顏雲姝說著,又來到沙盤另一邊,“若是屋外人所為,那火定是從屋子外側燃起,可按照方才衛兵所述,火光先是從屋內開始熊熊燃燒,接著才蔓延至屋子本身,那便說明……”
“那便說明,是屋內人有預謀的縱火!”
衛若蒲眉頭緊鎖,一隻手緊張的抓著桌沿。
“可何將軍的院中家僕,數人均是由何將軍救出,其中有一人還重傷昏迷……權衡這事情結果的利弊,這……”
衛若蒲猛地抬眸和顏雲姝對視。
兩個人的眼中有著同樣震驚的神色。
擔心隔牆有耳,便都沒有選擇即刻說出來。
只有顏雲翳在一旁沉吟道,“該不會就是那個重傷昏迷的家僕所為吧!”
顏雲姝嘆了口氣,又看了衛若蒲一眼,接著,在自己哥哥耳邊悄聲說道,“何將軍。”
“你說什麼?何……”
衛若蒲連忙上手,捂住了顏雲翳的嘴。
“雲翳兄,慎言。”
顏雲翳本在沉思中,突感受到衛若蒲捂著自己的嘴,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