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工藤新一註定要失望了,他並沒有看到第三個人疑似槍手的存在。
聞著二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工藤新一心裡咯噔一跳,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找什麼呢,工藤?”看著工藤新一左右張望的動作,陳永仁隨意笑道。
“陳警官,那個槍手呢?”嘴上雖然這麼問,但是工藤新一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走了啊!”陳永仁聳了聳肩:“我和京極真跟他交上手,可惜還是被他逃了。”
“是嗎,京極先生?”知道從陳永仁嘴裡問不出真話,工藤新一也不再搭理他,扭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京極真。
看了工藤新一一眼,京極真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看見京極真這個表現,工藤新一確認了,陳永仁這個混蛋在撒謊。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隱隱地猜到了那個槍手的下場。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和陳永仁不是一路人。而且對方意志力強大,是那種三觀穩定到可怕的傢伙。
這種人,不會像他過去遇到的那些罪犯一樣,被他輕易說服。
所以,工藤新一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頭看向手錶上閃爍著的小紅點。
根據紅點的顯示,他看到了清晰的血跡線路。
沉默了片刻,工藤新一搖了搖頭,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就算發現了那個槍手的屍體又怎麼樣。
以陳永仁的身份和對法律的熟悉,相信肯定處理的很乾淨。
想到這裡,一直低下腦袋的工藤新一眨了眨眼,按下了手錶旁的一個白色小按鈕。
看著上面閃爍的小綠點,工藤新一表情不變,抬頭看向一直盯著他手錶的陳永仁。
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雖然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但是工藤新一還是打算再說幾句。
否則地話,那就不符合他嘴炮王者的正義人設:“陳警官,不管什麼理由,殺人都是不對的。那個幕後槍手觸犯了法律,你應該協助警視廳把他抓起來,然後交由法律對他進行審判。”
看了看這個能力很強,三觀卻很天真的小朋友,陳永仁搖了搖頭:“然後呢,等他出來再殺人嗎?什麼是法律,法律只是別人制定出來的一種手段罷了。想要在這個人吃人的叢林社會中生存下去,就一定要懂得一個道理。誰要殺我,我就一定要他死。”
指了指自己,迎著工藤新一難以置信的表情,陳永仁笑容不變,聲音卻很平淡:“法律也好,殺戮也好,只是人們實現自己目的的手段而已。遵守法律,不是因為法律是對的,而是法律的執行者有著更厲害的殺戮手段罷了。所以,‘殺人是不對的’這種可笑的說法,就不要再說了。法律能判別人的生死,其他人當然也能。工藤,經常說這樣的話,只會讓你看起來非常地天真與可笑。”
說到這裡,陳永仁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小朋友,你要記住,永遠不要把目的和手段的主次地位給顛倒。”
不理會陳永仁拍打自己的肩膀,工藤新一反駁道:“可你是警察,你這樣殺戮,和那些罪犯有什麼區別?”
陳永仁搖了搖頭:“我跟他們本來就沒有區別,如果硬要說有區別的話,那就是,他們是一群傷害無辜者的殺人犯。而我,”
指了指自己,陳永仁的聲音很是認真:“我雖然也在殺人,但我是殺戮這些罪犯的警察。他們在破壞這個社會的秩序,我在維護這個社會的秩序。無論是私心,還是公心,都是如此。”
“哼,”聽了陳永仁的話,工藤新一不屑地冷哼道:“那你之前被人追殺時,故意用無辜的市民當擋箭牌怎麼說?”
陳永仁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已經說了,你應該責怪地是暗中的槍手,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