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陳永仁的意料,被他眼角餘光打量的四眼仔非常的敏銳。
陳永仁只是略微打量了對方几秒鐘,對方就和先前那個靚麗的女人一樣,迅速轉頭,從身前的收藏品上收回目光,看向陳永仁。
不過,當四眼仔看到陳永仁始終痴迷地盯著一米外的那個漂亮女人時,頓時明白這傢伙是在看什麼了。
‘哼,又是一個不要臉的色狼,’四眼仔心裡極其不屑地冷哼一聲。
看了看長相帥氣的陳永仁,又看了看相貌靚麗的酷女人。四眼仔驚訝地發現,這對男女不知何時開始,都在互相看著對方。
看見這一幕,四眼仔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還真以為自己被人給發現了。
不過,收回注意力繼續欣賞收藏品的四眼仔,卻也留意上了陳永仁和酷女人之間的交談。
“你好,我叫陳永仁,剛才注意到你看地非常認真。所以我有些好奇,你是做收藏的嗎?”陳永仁走到女人左手邊,看向女人的同時,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女人右手邊的四眼仔身上。
看著陳永仁英俊臉上那明媚的笑容,聽著對方頗有磁性的聲音,感受著對方笑容中那淡淡的憂鬱,本來就比較文青的女人眨了眨眼睛:“我叫阮文,是一個畫家。多年前在歐美遊學期間,正好看過幾副梵高先生的向日葵。前幾天我來東京旅遊,聽說這裡要展覽《花瓶與五朵向日葵》,便特意過來看看。”
“哦,畫家啊,難怪你會喜歡向日葵。”看著女人身上那獨特的氣質,陳永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著神態輕鬆灑脫的陳永仁,阮文好奇問道:“陳先生,你也喜歡《花瓶與五朵向日葵》?”
“阿仁,我的朋友都叫我阿仁。所以,阿文,你叫我阿仁就行。”陳永仁認真地糾正女人對自己的稱呼,沉吟了片刻,開始把他這幾天在報紙上看到的評論背了出來:“我很喜歡梵高先生的向日葵,可惜的是我語言表達能力一般。前幾天我看過一個作者的評論,上面是這樣說地:‘從《花瓶與五朵向日葵》中,我們可以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就如同我們的生命一樣熾熱。梵高先生那充滿運動感和彷彿旋轉不停的筆觸,是那樣的粗厚有力。不僅如此,畫像中不同色彩的對比也是如此的單純強烈。在這種單純和粗厚中,我們能感受到一股靈氣和智慧。觀看此畫,你的心靈一定會因為那激動人心的畫面效果而震顫,你能從中感受到梵高那噴薄而出的激情……’。”
看著陳永仁那陶醉在《花瓶與五朵向日葵》中的痴迷表情,聽著陳永仁的深情語言,感受著陳永仁看向自己時仿如火焰一樣的熾熱眼神,阮文心臟微微跳動了下。
她也不知道,陳永仁眼神中的熾熱,到底是針對《花瓶與五朵向日葵》,還是針對自己。
總之,不管陳永仁的眼神是針對什麼。這一刻的阮文,都承認她有些心動了。
和那個多年前從溫哥華開始就一直追求他的窮畫家李問相比,面前這個陳永仁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雖然,那個李問現在突然變地很有錢。但是,顏值即正義:“陳先生,哦,不是,阿仁,”
注意到陳永仁眼神中的責怪,阮文連忙改了稱呼:“阿仁,你也是畫家嗎?”
“業餘畫家而已,”想到自己擅長的人體彩繪,陳永仁看向阮文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藝術品一樣,充滿了痴迷。二人的目光,就這樣緊緊地以dna螺旋的方式纏繞在一起:“我是一個收藏品愛好者,聽說這裡有很多藏品,便趕過來了。”
感受著陳永仁注視自己的溫柔目光,阮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自己,還是在想著他口中提到的《花瓶與五朵向日葵》。
最後,或許是實在熬不過陳永仁目光的打量,阮文扭頭,指了指身前的幾款珠寶::“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