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的關係,關祖祺並沒有聽到陳永仁說什麼。只是他見陳永仁始終躲在人群中不動彈,不由大罵道:“姓陳的,你個窩囊廢,有種的,就跟我單挑。”
然而,陳永仁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左右扭頭打量,靜靜等著那條大魚出現。
“喂,他這麼罵你,你也忍得了。”大嘴伸出胳膊,碰了碰陳永仁。
“你怎麼知道他在罵我,他只說姓陳的,這裡姓陳的又不只我一個。”陳永仁隨意地擺了擺手。
看著陳無賴永仁,大嘴等人明白了,這傢伙是死活都不會出頭地。
只是大嘴等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一直非常平靜的陳永仁突然大吼道:“開槍、開槍,快開槍啊,大嘴!你還在等什麼,再等下去,陳督察就有危險了。”
大嘴和周圍一眾警員張大了嘴,不明白陳永仁這傢伙這麼反應這麼激烈,剛才不還是很冷靜地嗎?因為太過驚訝,所以大家都忽略了陳永仁那充滿命令的語氣。
還沒等大嘴做出反應,眾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不許開槍,你們都把槍放下,快把槍放下!”
“放你媽啊!”陳永仁頭也不回地吼道:“這是哪個混蛋想要陳督察的命。”
與此同時,陳永仁豁然扭頭,神色猙獰地看向想要陳家駒命的混蛋。
“陳永仁,誰給你的勇氣跟我這麼說話,有本事你再說一句!”關淳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陳永仁,這還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次見面,就被對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娘。
“說就說,你聽清楚了,放你媽啊!”陳永仁當著所有人的面,放聲大吼道。
聲音之大,幾十米外看見關淳出現後就愣住的關祖祺,也聽地清清楚楚。
不過也多虧了陳永仁這一聲怒吼,本來因為父親的出現而驚愕的關祖祺,很快回過神來了。
看著關淳由紅轉青、由青轉黑的神色,陳永仁憤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陳督察現在被阿祖那個有娘生沒爹養的狗雜種劫持,一個不好,陳督察就有性命危險。不立刻開槍,你想讓陳督察被殺嗎?”
其他不認識關淳的警員聽了陳永仁的怒吼,也是非常憤怒地看著關淳。
“咳、咳、咳……”這時,護送著關淳上來的眾多警員中,一個人站出來解釋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關淳關總警司,新界北總區警署的署長。這次來這裡是因為,因為,”
因為了半天,這人也沒有說出個結果,同時轉頭看向關淳。
他也很想知道,關淳這個新界北總區警署的一哥,到底是因為什麼跑來這裡的?
關淳並不理會周圍人的詫異,而是冷冷地看著陳永仁。剛上了屋頂,他就看見拿槍指著陳家駒的關祖祺。
第一眼看見那張從小看到大、也打到大的臉,關淳就認了出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神秘人在電話中說地竟然是真的。他兒子,竟然真地是在中環作案多起的面具匪徒。
不過,此時的關淳,已經無心去理會那個神秘人的身份,而是惡狠狠地瞪著陳永仁。
換作任何一個人,被三番四次當眾怒罵,心情都不會很好,更何況陳永仁這個他很厭惡的傢伙:“你說地那個有娘生沒爹養的狗雜種,是我兒子,他叫關祖祺。我剛知道他做了這種事情,所以便趕來了。我要親手把他逮捕,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轉眼間就定下調子的關淳,陳永仁暗暗豎了個大拇指。好個大公無私關署長,這麼識時務,會做秀,難怪升地這麼快。
不過表面上,陳永仁卻是十分嚴肅地反駁道:“問題大了去了,關sir。你兒子現在是賊,是沒人性的賊。你憑什麼覺得你能親手把他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