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警官,請問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擊殺洪建邦先生?”
還是三樓那間小會議室,還是那張黑椅和米黃色長條桌。只不過這次坐在陳永仁面前的三個內務部工作人員,卻不是之前那三人。
搖了搖頭,陳永仁輕笑道:“三位長官,我覺得你們這個問題應該換個問法。‘在昨天那種危險而且狀況不斷變化的場合中,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最好且最有效地控制住場面局勢?’”
看著三個表情平靜的傢伙,陳永仁攤了攤手:“可惜啊,我是人,不是計算機。在那種情況下,面對著開槍襲警的歹徒,加上房間裡有需要保護的女人和嬰兒。我除了開槍反擊,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
“所以你就殺了他,據我們的調查。在你開槍擊中對方胸口前,你已經開槍打中了對方手腕,他當時的手槍已經掉落在了地上。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開槍殺人。”
陳永仁嘴角輕輕上揚,聳了聳肩:“拜託,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只顧著躲避子彈和開槍反擊,哪裡知道我的子彈是不是打中了對方,又打中了對方哪個部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反擊,只有這樣,才能制止住這個兇徒。”
“不見得吧,別人或許做不到,但是以陳警官你過往表現出的能力,恐怕是可以做到地。”
“呵呵,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們對我能力的信任,”陳永仁笑了笑,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你們內務部現在做事,都開始玩主觀推理和自由心證了嗎?客觀事實去哪了,人證物證去哪了,被狗吃了嗎?”
說到這裡,陳永仁翹起了二郎腿,戲謔地盯著面前三人。
陳永仁並不擔心內務部能查出什麼問題,當時那種緊急情況,換作任何人都找不到毛病。總不能因為他強所以他沒理,別人弱所以別人有理吧?想在他陳永仁身上玩強盜邏輯和聖母光環,簡直是痴心妄想。
看著陳永仁肆無忌憚的模樣,聽著對方話語中的嘲諷,三人原本平靜的臉上齊齊出現了一絲怒意,中間的男人冷聲說道:“陳永仁警官,請你,”
“叮鈴鈴、叮鈴鈴……”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陣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坐在中間的男人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號碼,連忙按下了接通:“長官,我們,……可是,……是,好的,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坐在正中間的男人看了陳永仁一眼,又和身邊兩個同事輕聲交談了幾句,然後衝陳永仁點了點頭:“今天的詢問就到這裡吧,我們的同事經過現場調查,確認你在辦公室內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問題。陳警官,希望你能體諒我們的工作。”
“哈哈,當然體諒了。正是有你們的存在,我們警隊內部的害群之馬才會越來越少。”陳永仁笑著擺了擺手,從椅子上站起身。
陳永仁可沒興趣糾纏對方不放,不管對方是按照警隊程式找他談話,還是背後有人指使,那都沒必要和這些傢伙過不去。
“各位長官慢走,改天一起出來喝茶。”送走三人,陳永仁施施然轉身,回到了辦公區。
不過他剛來到辦公區,便看到辦公區中站在江子山身邊的洪峰,對方正冷冷看著他,在洪峰身邊,還站了一個明顯是律師的傢伙。
看著江子山難看的表情,和額頭上的汗水,可以想見,剛才沒有少被對方為難。
別問陳永仁怎麼認出洪峰,在知道洪建邦的情況後,陳永仁就開始蒐集洪家的資料。
自古以來,奉公守法的人都發不了財。對於這一點,陳永仁深信不疑。只是陳永仁還沒調查清楚洪家的情況,所以還沒想好怎麼出手對付洪峰。
正因為這些原因,陳永仁才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洪峰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下巴處留了一撇小鬍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