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斜指向張子偉腦門左側方向的槍口,以及打在牆壁上的子彈,陳永仁笑了笑,然後把槍遞還給重新睜開眼睛的張子偉:“這槍不錯,難怪能在空中把零式戰鬥機幹掉。”
陳永仁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真地打死對方。就算他打死張子偉後再打死段坤,這件事情都瞞不住。
一旦張子偉死在他的手上,不管陳永仁給出什麼樣的理由,他都會得罪馬昊天、蘇建秋以及親近他們的一幫人。
如果之後他們證明了張子偉的清白,那陳永仁在警隊內的前程也就到頭了,他甚至有可能被上面找藉口踢出警隊。畢竟,誰都不希望這種殺自己人的傢伙呆在警隊裡。這種事情,可不是陳永仁願意看到的。
除非陳永仁能找到罪名把馬昊天那群人一次性全解決了,否則他是不會這麼做地。事實上他不可能找到這樣的罪名,所以只要沒有發現張子偉確實的犯罪證據,陳永仁是不會殺了他的。
而且,陳永仁也挺欣賞這個傢伙。對於任何一個做過臥底的警察,陳永仁心底裡還是有一種親近。
“你,”陳永仁這番操作把段坤給嚇得不輕,看著陳永仁,他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好。
“哈哈哈哈,謝謝陳sir的信任。”看著陳永仁重新遞回來的1911,張子偉笑著伸手接過,心裡卻是悄悄地鬆了口氣。
別看他表面上看起來很淡定,其實一直提心吊膽。畢竟,這世上誰不怕死啊。花花世界,它不香嗎。
搖了搖頭,陳永仁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和口水:“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先給天哥還有建秋洗清罪名,只有這樣,曼谷警方才會相信我們,我們也才能藉助他們的力量解決掉八面佛。”說到這裡,張子偉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現在的問題是一時半會我不知道從哪裡找到證據,去洗清他們倆身上的嫌疑。”
“託尼,黃蘭登探長的助手託尼和那個緬娜有勾結。這件事情有他的份,想辦法把他糾出來。我想以你們的手段,應該能讓他開口說出真相吧。”看了看張子偉和段坤,陳永仁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就說這件案子裡面,曼谷警局肯定有問題,原來是那小子。”張子偉並不懷疑陳永仁的話,只是喃喃重複了一句,然後看向一旁蠢蠢欲動的段坤。
“大偉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我保證讓那小子把整件事情都吐出來。”擦完藥水的段坤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胸膛,看起來非常自信。
“嗯,”張子偉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陳永仁:“等我們給那兩傢伙洗清罪名了,就聯絡緬娜和八面佛見面。到時候,就可以通知曼谷警方行動了。”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張子偉衝陳永仁提出了個建議:“附近有一家寺廟,要不要去上上香,為接下來的行動祈禱。”
陳永仁聽了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你們去吧,我就算了,我一直覺得他們的長相很兇惡。而且我和他們走的不是一條路,我也不需要他們的保護,還是靠自己好了。”
位於曼谷南邊一百多公里外、被大海包圍的閣蘭島上,一處西式裝修風格的別墅區涼亭內。
滿頭亂髮的八面佛叼著一根雪茄,坐在涼亭的長椅上,和身邊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緬娜說著馬昊天兩人的事情。
一身白襯衫、紅褲子的緬娜無奈的衝父親搖了搖頭:“爸爸,我們想辦法安排了5個很能打的傢伙進到他們的拘留室。結果沒想到那兩個傢伙身手竟然這麼好,比曼谷警方好多了,那5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他們倆的對手。現在事情已經驚動了曼谷警局,再想安排人進去嚴刑逼供會很困難。”
“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們的情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