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馬特立刻明白了過來:“陳先生,原來你的目的是那個靶眼。”
“是的,那傢伙既然想要殺我的女人,那我當然就要幹掉他。更何況,大庭廣眾之下,那傢伙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殺害無辜市民,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我也必須把他給搞定。”
聽了陳永仁最後說的那番話,馬特悄悄翻了翻眼皮。這些與政治相關的人,說起這些漂亮話果然都是一套一套的。
想到陳永仁說起殺靶眼時的語氣,以及昨天晚上陳永仁犀利的槍法,馬特不再理會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開始試探性的問起了別的事情:“陳警官,你可是警察。就算靶眼有罪,也應該是交給法律來解決吧。”
“哈哈,你這傢伙,真有趣。不,你們這些律師真有趣。自己觸犯法律殺人的時候,就說自己是替天行道。輪到別人動手了,你們就開始講法律了。”
陳永仁笑著拍了拍大腿:“這個世界上,每天死掉那麼多好人和壞人,多他靶眼一個也無所謂。至於法律什麼的,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當然了,要說法律的話也沒錯。我身為警察,解決靶眼這樣的罪犯不是正好合適嘛。你說對不對,馬特?”
聽到這裡,馬特已經明白了,這個陳永仁分明就是一個和他一樣的傢伙:“陳先生,你說的對,是我想的太多了。你放心,我會很快找到那個靶眼的下落。”
“我相信你。”陳永仁點了點頭:“對了,馬特,既然已經說開了,那你能不能和我聊聊你的過去,你是怎麼稱為夜魔俠的?”
陳永仁很想知道,一個瞎子,是怎麼擁有這樣厲害的身手的。
聽了陳永仁這個問題,馬特下意識的用手指擦過眼鏡上的額頭。
馬特的動作很慢,這一刻的他,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
陳永仁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看著馬特的一舉一動。
好一會兒後,馬特才嘆了口氣:“這應該從我很小的時候說起。”
既然陳永仁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馬特當然不會繼續隱瞞下去。
“在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傑克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拳擊手,他特別擅長刺拳。不過後來,在一次擂臺的比賽中,他受了傷。之後,他就退出各種拳擊比賽。為了錢,他開始給紐約的一個黑幫做事。”
說到這個黑幫的時候,陳永仁分明聽到馬特的咬牙聲:“不過,我父親不想我步他的後塵,他希望我成為一名醫生或者律師。畢竟,在美國這個社會階層已經固化的地方,我這樣出身的人想成為富豪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唯一適合我的,就是成為醫生或者律師這樣的中產階級。”
“這倒是。”陳永仁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其實不僅美國如此,全世界任何一個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國家都是如此。階級固化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不過或早或晚,以及程度有輕有重而已。
想到自己年少時的經歷,馬特的臉上出現一抹笑容:“我從小就很聰明,學習成績很好,老師們都說我以後一定能實現我的夢想。
只不過,因為一次意外,我的眼睛被危險的化學液體擊中。然後,我就成為了一個瞎子。”
陳永仁發現,說到自己成為一個瞎子時,馬特看上去並不哀傷,就彷彿是一件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
陳永仁也不詢問,他只是繼續聽著馬特的敘述。
“我曾經在書上看過一句話,上面是這麼說的。‘上帝給人關上一扇窗戶的同時,也會給人開啟另一扇窗戶。’
剛開始我不相信這話,但是我眼睛瞎了之後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卻讓我相信了。”
馬特扭頭,對著前方的墨鏡轉向陳永仁:“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