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瑾王府被燭火照亮,宛如白晝般明亮。主位上的男人身姿挺拔,英氣勃發,身著錦衣華服,其面容溫潤如玉,但那雙冰冷的眼眸卻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與仇恨。他微微垂首,凝視著大廳中跪著的那個不斷顫抖的男子,彷彿在審視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說吧!將你所知曉的一切都道出來!\" 暗一用力地踹了他一腳,致使他猛然撲倒在地。然而,他迅速爬起,頭垂得更低了,額頭上滿是汗水和恐懼。\"爺!小人實在不認識瑞安縣主!小人並不清楚家妹香蘭與瑞安縣主之間存在何種糾葛!我家妹子向來本分老實,如果香蘭做出了任何對不起您們的事情,或是激怒了瑞安縣主,您大可隨意處置她,小人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他連連磕頭求情,額頭已經磕破,鮮血染紅了地面。\"至於爺提及的瑞安縣主,小人確實從未相識,更別提結仇了!求求大爺饒命啊!求求大爺饒命啊!\"
“聽說前段時間你去找過你妹妹?”暗一直接用腳踩住下跪之人的手,使勁碾壓著。
“啊!……”那人痛撥出聲,卻不敢移動分毫。
“回大爺!回大爺!小人是去找過香蘭,但卻是因為母親病重,小人去找妹子讓她去湊銀子給我娘看病啊!小人並沒有說其他的話啊!小人冤枉啊小人!”他一邊哀叫一邊求饒。
“真的沒說別的嗎?確實是這麼回事嗎?”暗一逐漸加重力道。
“啊啊啊……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小的這就實話實說!”那人忍受不了十指連心的疼痛,那股鑽心的疼痛彷彿要把他的手指頭直接碾碎一般,讓他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
“小的其實是在賭坊裡輸了銀子,所以去找自己妹子要錢去了。我怕她不給銀子,就故意說是我娘病重,急需銀兩治病!”那人知道再不說出真話來,可能手指都會被碾碎,連忙將事情全盤托出。“我告訴她,若是三天內湊不齊這30兩,那我娘就得病重而亡了!”他不停地磕頭求饒,樣子卑微至極。
“後來呢?”暗一緊跟著問道。
“後來我妹子就給了一張銀票,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拿去賭坊還銀子,就被……”說到這裡,他聲音變得很小,頭也低得更低了,“就被……帶到……這裡來了!大爺,小的知道的就這些,若有不實之處,定叫小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小的真的沒有教唆妹子害人性命啊!”
聽到他的話,暗一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端倪來。過了一會兒,暗一才開口道:“你妹子平日裡多少月銀?”
那男人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回大爺!每月應該有三兩五錢月銀!”
暗一皺了皺眉,追問道:“你確定嗎?”
那男人一聽,立刻抬起頭,急切地解釋道:“大爺!每次她發了銀子都會攢著我來拿!小人很確定!”彷彿生怕暗一不相信似的,他緊接著又說:“每月都是如此。因為香蘭是在御花園當個掃潵宮女,也不會得了貴人的青眼,討不了什麼賞錢,所以每月都是固定的月例銀子!”
暗一沉默片刻後,再次問道:“你上次什麼時候找她拿的銀子?”
“上次……上次就是臘月十五!她發月銀之後的第二天!”這男人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終於給了暗一一個確定的日期。
“那她每次都把月銀給你嗎?沒有自己留下花用嗎?”暗一略有些疑惑。
“沒有!我一點都不給她留!一個丫頭片子,在皇宮裡吃喝,還要什麼銀子花用?”那人低聲道,“家裡老孃不得奉養嗎?她出銀子我出力很是正常呀!”
“也就是說,她的月例銀子都已經給你了,那她哪來的銀票再給你?什麼時候給了你銀票?”暗一敏銳的察覺到這是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