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科長,你說笑了。”
蘇嫋笑了笑,掙扎著從床上起身。
她總覺得自己躺著,謝志遠在旁邊坐著,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
看了眼蘇嫋,謝志遠從椅子上起身,轉身從一旁的病床上拿了一個枕頭,上前墊在蘇嫋身後,無意間似是看到了什麼,謝志遠身體微微一僵,又從一旁的床上拿過蘇嫋的運動服外套,遞了過來。
“穿上!”
對方距離自己很近,近得蘇嫋都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清冷的菸草味。
雖然不知道大熱天,讓坐在床上蓋著被子的她穿外套是什麼心理,但為了避免尷尬,也為了讓對方離自己遠點,蘇嫋接過外套穿在了身上。
看到遞在面前的白瓷缸子,蘇嫋接過。
“謝謝!”
謝志遠沒有應聲,繼續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蘇嫋喝了一口水,這才想起正事,急忙看向身旁的人。
“蒼狼的同夥……”
“跑了!”
謝志遠淡淡出聲打斷了蘇嫋的話。
微垂了下眼簾,謝志遠從褲子口袋掏出了煙和打火機,輕敲了下煙盒,拿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拿起打火機似是想要點燃,可抬眸看了眼蘇嫋,只是習慣性的將香菸夾在手指之間。
“跑了?”
蘇嫋抬頭看著面前的人,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以她的認知,她覺得謝志遠應該不會讓對方這麼輕易的逃脫,可事實就是,對方跑了!
“不是有三個人嗎?只要能抓住其中一個,就能確定另外兩個人的身份?”
蘇嫋急忙開口道。
“跑了!”
謝志遠再次開口吐出了兩個字。
蘇嫋愣了下,看了面前的人半響,試探著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三個人都跑了?”
“嗯!”
謝志遠淡淡應了聲。
蘇嫋端起缸子喝了一口水,並未再多說什麼。
這事兒說到底,與她關係其實並不大,她無意介入,又是畫像,又是報告蒼狼行蹤,為了確定蒼狼同夥的身份,又是找線索,又是為公安出謀劃策,也算是盡了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如今她兩次被襲擊進了醫院,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謝科長不是在準備大婚嗎?怎麼突然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兒嗎?”
蘇嫋抬眸,隨口問道。
原本送去京都養傷的人,突然說要結婚,這事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原本準備結婚的人突然失蹤了,失蹤也就罷了,可這原本失蹤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蘭達,還出現的這麼……及時!
蘇嫋如今想起,還隱隱覺得有幾分恍惚。
謝志遠身子往後靠了靠,依在座椅的靠背上,清冷的眸光靜靜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
“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蘇嫋抬眸,不等她回答,病房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發出“嘎吱”一聲聲響。
凌然走進,面色漆黑地看了眼謝志遠,隨後又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蘇嫋,腳步頓了頓,似是有些不願,但最後還是從白大褂的口袋拿出聽診器,一邊解開,一邊走向了蘇嫋。
“吧嗒”一聲,病房中響起打火機打著的聲音。
凌然還沒有走近蘇嫋,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病房中響起。
“換個醫生!”
凌然腳下步子一頓,冷冷看向了坐在床邊的男人,眼底染上了一抹怒意。
“謝志遠,你不要太過分了!”
謝志遠仍然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手上夾著點燃的香菸,涼涼地抬眸看向了站在距離病床幾步遠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