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白茉莉是誰吧?”
有那麼一瞬間,蘇嫋確實沒有反應過來誰是白茉莉,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後試探著問道。
“白醫生的妹妹,謝科長的未婚妻?”
許婉凝盯著蘇嫋靜靜看了眼幾秒,倏地笑著點頭。
“對!沒錯,我還聽說,你從白楠手中接了一包致遠的喜糖。”
蘇嫋:“……
原本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被人給耍了,不過事實證明,她也確實被白楠給耍了,至今,蘇嫋都有些想不明白,白楠莫名其妙給了她一包“謝志遠”的喜糖是為什麼!
許婉凝的聲音再次響起。
“其實兩年前,謝家就有和白家聯姻的意思,為此,致遠的母親不惜以死相逼,他不得已才退伍回家,從那時候起,我們所有人就再也沒見他笑過,他漸漸變得沉默寡言,性子也越發冷了。”
蘇嫋微垂了下眼簾。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謝志遠的事,第一次是從季帥口中得知。
炸彈爆炸,他將季帥護在身下,滿身是血,昏迷了三天才醒;遭到敵人圍攻,上百人死傷無數,他帶著不到二十人以身犯險,只為拼死殺出一條血路,護送一群年齡小的戰士離開!
蘇嫋想,“戰神”兩個字必然來得不易。
“你肯定會好奇,最終為什麼致遠沒有娶白茉莉,甚至還來了蘭達?”
許婉凝開口問道。
蘇嫋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其實她想說,她也沒有……那麼好奇,以她對謝志遠的瞭解,謝志遠可以為了自己母親妥協退伍回家,但絕對不會為了自己母親,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那是他用三藤條換來的。”
許婉凝淡淡開口。
蘇嫋一愣,抬眸看了過去。
許婉凝笑了笑,繼續道。
“謝家的家法是從老一輩傳下來的,那可是藤藤見血,兩年前,致遠跪在自己父親面前,拒絕了白家的親事,硬生生捱了三藤條,而後就離開了京都,來了距離京都最遠的蘭達。”
不等蘇嫋開口,許婉凝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年後,致遠再次跪在自己父親面前,依然用三藤條拒絕了白家的親事!”
兩年後?
有什麼從腦海中閃過,蘇嫋抬頭。
“謝志遠上次受傷回家不是……”
如果謝志遠拒絕了白家的親事,那白楠怎麼還會莫名其妙給她一包“謝志遠”的喜糖,也就是說,謝志遠用三藤條拒絕白家親事是在白楠給喜糖之後,按時間算,那時候謝志遠剛中了槍。
蘇嫋突然想起,謝志遠受傷後,曾失蹤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她去公安局送蒼狼同夥菸頭,宋一凡說,謝志遠從醫院獨自離開,而後就失去了蹤跡,謝志遠再次出現,是她在後街遭到蒼狼同夥襲擊。
“致遠一共中了兩槍,一槍在胸口,因為有硬幣擋著並未致命,另一槍在肩膀,一連昏迷了三日才醒,只是不想他第五天就出了院,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任務,後來才知道並不是!”
許婉凝緩緩開口,看蘇嫋的眼神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蘇嫋並不好奇謝志遠是因為什麼出的院,而是開口問起了另一件事。
“你說兩年後,謝志遠再次用三藤條拒絕了白家的親事,那時候,謝志遠應該因為槍傷在醫院,也就是說,他是在重傷的情況下,受了自己父親三藤條?”
許婉凝點頭。
“我父親的人是在謝家門前不遠處的馬路邊上找到的他,他應該是趕著回來,卻因為重傷吐了血,找到他的時候,人已經漸漸昏迷了。”
“他昏迷了的